一个颠簸,将我从昏睡中惊醒。擦干从嘴角溢出的口水,隔壁车厢的牌局还在继续,只是我再也睡不着了,竟然又梦到了久违的血粑鸭,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还有那片竹海里的笑容,那么干净,那么让我惦记。
小心翼翼地撑起身体,火车硬卧席的空间小得让人压抑,特别是在中间的床铺,连直腰坐起都不可能,特别像我这样一米八的个子,只能勉强靠在枕头上努力蜷缩身体,尽量让关节不要碰到挂满衣服包裹的铁护栏。
这次的毕业论文对我很重要,能不能在教授面前扬眉吐气,全在这次能不能成功发现上古时代遗留下来,还未被开发的乌金带地岩层。这次外出考察的不止我们一个系,几乎整列开往川蜀的车厢里都有我们地质大学的难兄难姐。而我们这一间全是勘探系的,我们的沉静与隔壁打闹嬉笑的素描系形成鲜明对比,也可能是勘探系大多都是男生的缘故。
火车逐渐进入隧道,黑暗中刺眼的白光突然一闪,几乎是同时的,听到相机喀嚓一声,有人在黑暗中拍了张照片,几乎是紧跟着的,传来硬物落地的声响。
火车驶出黑暗后,隔壁车厢就更热闹了,听声音好像有几个女生吵了起来。
隔壁车厢里住着本校创校以来最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