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仇阔,是仇家老三,这次代父亲前来向老先生贺寿。敬祝容老先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晚辈长年跟在父亲身边学习,经常听父亲提及老先生事迹,向往已久。这次前来,也是盼着能有向老先生学习的机会,还望老先生不吝指教提点。」
容蔼挂着笑,一视同仁地伸手与仇阔交握。「原来也是仇家子弟,欢迎、欢迎。」
仇阔用上双手加上七十五度鞠躬,态度恭敬的很。
只是当容蔼手还没收回时,一旁竟是多了只纤纤玉手。
却是斐虹笑意盈盈地等着握,「小辈斐虹,也恭祝老爷子至德延年,日月长明。」
词虽用得好词,礼节由西方来说,由女士方要求握手这点也是无错。但容蔼在某方面还是守旧老人,主客分明上下辈分的这些看的重,斐虹这个举动算是没大没小了。
刚刚一旁被点名老大的容贺,从旁伸了手握上,「欢迎莅临,久仰斐小姐大名。」
斐虹被这么微微一赞,俏脸一喜,登时忘了其中股怪。
两边握手同时结束,不着痕迹地化解了容蔼必须拒绝的尴尬。只是这么一遭后,见仇阔脸上毫无察觉、还隐约得意的模样,容蔼笑意不禁淡了淡,正巧仇潜在这时告辞;似也不想跟他这位兄弟待得更久,容蔼于是招呼了几句今晚尽兴,就见仇潜自然牵起白朗的手走远。
而一双背影,自怡自得,不卑不亢,看着竟是和谐。容蔼不免有些感叹,即便两个男人确实违了传统,但相处起来的感觉,却是比眼前一对过于殷勤的男女,要让人舒心多了。
不久后,容司祺穿着正装从边门进入,引起在场宾客一阵小小议论。
直到这时,外界鲜少人知道容司祺与容家的关系;在一般的商务宴会上,即便有容家子弟出没,容司祺也从来没个影的。这会儿现身,就见容司祺先去了容蔼跟前说话,被拍了拍肩,之后顶着半个会场的视线,酷酷地直往白朗这边走来。
「朗哥好,」容司祺一来就说,「抱歉来晚了。」
白朗这会儿正端着水果,笑问,「我才是。没想还让你跑一趟,吃过没?」
容司祺老实摇头,「还没。」
现在时间也七八点了。
白朗好奇多问了句,「他们说你正在上课,上的是什么课?」
容司祺竟浮上些许烦恼的表情,「英文课。」
就像一名普通的高中生,白朗失笑,「觉得辛苦?」
容司祺沈重点头。
白朗看得很乐,才要说自己有些学习的法子,这时嘴里却是被塞了颗大大的黑樱桃。
就见仇潜在旁,端着盘满满的肉食,不满扬眉,「坐下吃完再聊,急什么。」
白朗无奈,咬着樱桃不好说话,只好跟容司祺指了指位置,表示他们坐在那个角落。
待白朗转身走开后,仇潜看了容司祺上下一眼,语带警告,「聊归聊,白朗可是有对象了。」他一直挺不爽尾牙那天,白朗老跟容司祺说话,虽说这两人间很明显得没有任何火花。
却不料,容司祺毫不畏惧地回视,突地问,「方姐说,朗哥欠你钱,欠多少?」
仇潜高高挑起眉,「问这做什么?」
「我帮他还。」
「你帮他还?」仇潜眯了眯眼;难道他看错了,「还完之后?」
容司祺一默,答道,「朗哥再慢慢还我。」
仇潜不禁哈哈大笑,有些理解白朗为何喜欢找他说话。
「行了,小弟弟,快去拿些东西,多吃多长大。」
容司祺可听不懂,皱眉,「你还没回答我。」
仇潜愉快笑道,「现在他不欠我钱,欠的是别的。」说完端着盘子走了。
而上面这些画面,都没有被远远待在会场另一头的渠全给错过。
☆、洪寓
采用自助吧的好处是自由度高,坏处也是同样。
纵使坐下用餐前,对于会场内有往来的,仇潜带着白朗已先打了圈招呼,用餐过程中,仍不断有人过来说上几句。白朗这才理解,为何仇潜一些晚上明明排了应酬,回来还吃的下自己煮的面。
白朗原本就不打算吃多;他们才出国回来,再吃在镜头前可就要胖上一圈,所以只拿些蔬菜水果,倒还无碍。看着仇潜这个食量大的,拿了盘肉才吃了一半,却是冷出了油花,白朗于是起身,去帮仇潜弄了个自制汉堡;就是把现场提供的黑面包拨个对半,塞些生菜、几片蕃茄跟酱烤牛肉片,夹成一个拿了就咬的汉堡包,趁着仇潜歇口气的时候递了过去。
仇潜似乎相当欣赏,三两下就干掉一个,并表示还想追加。一旁的容司祺坐在角落,位置的关系他让白朗给挡住、没怎么受到打扰,见仇潜吃得一脸满意的模样,视线瞄啊瞄的,白朗于是也给他弄了一个,同样吃的津津有味。
吃饱喝足后,容司祺就被长辈领走,不知去见什么人去了。仇潜带着白朗,补上几处遗漏的招呼后,也差不多打算离开。
招过服务生再添了些香槟,仇潜环视一周,「剩最后一位,过去招呼完,我们就能离开。」
白朗点头,简短应声。一整晚的应酬,他也觉得腰酸背痛了。
仇潜侧过头,「很累?」
白朗微微动了下肩,「整晚这样,拍戏也没这么僵硬。」
「习惯就好,」仇潜笑笑举杯,「不过诚心赞一句,今晚很帅。」
白朗今晚穿着的,是李福为他量身打造的正黑色礼服。肩线挺拔,腰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