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他要转移注意力,以防止最坏的消息出现的时候自己会崩溃。苏沛感觉,连宇乔根本就是脆钢易折。
七个小时後,连芙蓉被推出了手术室。手术很顺利,可完成之後她却突然脑缺氧昏迷,仍然没有脱离危险期。
连晋东受了打击,差点倒地不起,被杜婉馨送回了连家。而商群则寸步不离地守著妻子,完全不理会旁人。
当苏沛打电话告知连宇乔这个消息时,电话那头一片寂静。
“宇乔,你在听吗?”
“你今晚守在那里,有消息随时通知我。”
“好。”
电话的盲音刺耳。莫名的,苏沛就是觉得痛。
病房里,连芙蓉脸色苍白,瘦弱的身体连接著大量的仪器,仿佛马上就要被那堆金属吞没。
“你千万不要有事。”喃喃地低语著,苏沛分不清自己的祈祷是为了连芙蓉还是为了连宇乔。也许,两者都有。
医院、公司,一连几天,苏沛马不停蹄地两头跑。去医院是为了看连芙蓉,去公司则是为了看连宇乔。
此时的连宇乔像是一台疯狂地工作机器,一天干20个小时,不肯离开办公室一步,把香烟当粮食,拿咖啡当水喝。
苏沛关上办公室的门,叫了声:“宇乔。”
“把叫进来。”
“她走了。”
“走了?谁让她走的?!工作还没完她就想走,明天叫她卷铺盖走人!”连宇乔猛地将手中的笔对桌上一扔,沈声道:“叫李敏进来。”
“人都走了,我让她们回家了。”苏沛弯下腰,捡起地上散落的文件。
见不得苏沛平静温和的样子,连宇乔混账地将手中的文件夹摔到苏沛面前,大吼:“你凭什麽把人放走?”
“现在是夜里十一点,她们都是女孩子,回家太晚家人会担心的。你这边还有什麽事,都交给我来做吧。”顺手把文件夹也捡了起来,苏沛不以为意。
被苏沛温柔的态度堵得半天说不上话,连宇乔又气又恼:“我不是让你在医院呆著吗?你跑这里来做什麽!”
“芙蓉姐已经脱离危险期了,我特地过来告诉你。”
“她醒了?!”连宇乔猛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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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沛跟著站了起来,缓缓地摇了摇头,“只是脱离了危险期,但是不知道什麽时候会清醒。”
“不会醒吗?”连宇乔颓然地跌回坐椅。
“别泄气 ,”半跪在椅前,苏沛握住连宇乔的手背,微笑著说:“芙蓉姐舍不得你,她一定会挺过去的。”
连宇乔看著苏沛,迷茫地问:“会吗?”
“会的。”苏沛站起身,半弯下腰,捧住连宇乔的脸,说:“去看看她,告诉她,你希望她好起来。她听到你的真心话,一定会努力康复的。”
对上苏沛晶莹的目光,连宇乔的脸蓦地一红,反射性地撇开头。
苏沛假装没有看见连宇乔脸上难得的羞涩,继续问:“我陪你去医院好不好?”
没有问答,连宇乔推开苏沛,拿起外套向门外走去。
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了效果,苏沛微笑著快速跟了上去。
医院的探视时间已过,苏沛凭著这几日与护士小姐建立的良好关系,将连宇乔带到了病房外。
透过观察窗窥视病房内,连芙蓉仍在昏迷之中,昔日的风彩被苍白与孱弱替代。
连宇乔本想推门入内,却在见到商群的身影後,止步不前。
“他一直没有离开,我相信他是真的担心你姐姐。”苏沛与连宇乔并肩而立,想化解连宇乔对商群的成见。
“他不担心才怪。”连宇乔嗤之以鼻,“我姐要是醒不过来,他就会一无所有。”
“宇乔,不要用利益去衡量一个人的好坏。有些东西是无法作假的,如果你肯用心去体会,你就会发现……”
“闭嘴!”连宇乔粗鲁地打断了苏沛的话,“别让我再听见你为他说话。是非曲直我会判断,用不著你在这里多事。”
见连宇乔听不进去,苏沛不再多言。
背对门口的商群丝毫没有察觉门外的动静,只见他轻轻拨开妻子额前的头发,细细地将它们一一整理好。
“直觉让我无法对他产生好感,”连宇乔看著病房内,突然开口,“他比我姐小七岁,他(她)们认识不到一个月的时候,他就向我姐求婚。姐姐的先天性心脏病让她这辈子都不能有小孩,而商群却是家里的独子。你相信吗?为了和我姐结婚他不惜与家里决裂。什麽样的男人能下得了这样的决心?”
“爱情总是让人奋不顾身。”
“爱情?哼!你相信那种女人才信的东西吗?我只看到野心。”
苏沛侧头,直视连宇乔的眼睛,“直觉也是女人才信的东西。”
连宇乔眉头拧起,四周压力骤升。苏沛没有回避,继续注视著他,可惜冰冷的镜片挡住了他眼中涌动的情绪。
擦身而过,连宇乔离去的步伐带动空气,抛起小小的气流。苏沛打了个寒战,毫不犹豫地跟上他。
每一次都在追著他,看著那高大的背影,苏沛苦笑。要到什麽时候,他才能成为那个潇洒离去的人?
“宇乔!”
连宇乔对苏沛的叫喊充耳不闻,直直地走向自己的车子。
“宇乔!”
嘀──
连宇乔一拳打在车门上,车子的防盗系统发出尖锐的叫声。
“我来开车。”扬了扬手上的车钥匙,苏沛摆出无辜的笑脸。
不知道是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