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入忘川尽头者,魂有魂归处,人返人来处。”封人大叔笑着说,“相遇有时别有时,我该离去了。”
话一说完,封人大叔就化身一道青烟,飘散四处,无踪可循。
吴明站在封人大叔留下的木排上,对这虚空鞠了一躬,在心里默念一句多谢。
(二)
“我们现在怎么办?”钱承望有些焦急的问。
“自然是顺着洞口下去。”吴明说。
“怎么下?”
“直接跳下去。”
钱承望和火棘一脸惊疑,吴明又说:
“人返人归处,前方就这一条路,只能跳下去。”
于是火棘和钱承望带着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站在熔浆洞口,吴明牵着火棘的手,率先跳进了汩汩的冒着热气的岩浆里,火棘忍住了没有叫出声,钱承望跟随其后。
在洞口处感觉到的高热,在他们跳入岩浆中后,就都消失了,反而体会到到一种舒心的温暖,仿佛陷入一种混沌的状态当中,没有岩浆,没有身边的人,只有自己一个,畅游在属于自己的天地里,无拘无束,快活自在。
火棘又忍不住要进入到《唯木心法》的修炼当中,但他的手被吴明紧握着,耳旁还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小棘,睁开眼睛。”
火棘缓缓睁开双眼,眼前是一片火红,岩浆也是火红的,透过岩浆看到的洞壁也是火红的,他们三人像鱼儿一样在岩浆里游动,要不是失重的感觉依然存在,他都快要以为自己只是在泡一种新式的特殊温泉。
视线没有被阻挡,空气也没有被隔离,几人在岩浆里调整好方向,头朝下,像鱼儿一样缓缓向更深处游去。偶尔岩浆会传来缓慢的大幅度振动,一会就止息了;偶尔岩浆会上下翻滚,倒像是在抚摸他们;大多时候岩浆是微微地晃动着的,像是母亲温柔的手摇着的摇篮。
落到洞底的时候,因为速度慢,几人都没有受伤。洞底或者应该说地底很奇怪,岩浆被限定在一定区域,从底下往上看的话,就像是一个锥形旋涡。穿过岩浆,众人再次感受到空气里那股炎热的气息。
地底下是一片光亮,依旧是火红色的岩壁,凹凸不平,四周都有通道,弯曲环绕,看不到深处。
“你们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么?”无明问火棘和钱承望,两人都摇了摇头。
经过试验,确认这里也可以通信后,他们进入三条不同的道路,并在入口处放上代表自己的石块。
火棘在曲折的通道里艰难地前行,这一段通道越走越窄,高度也越来越低,温度还不断升高,火棘最后不得不弯着腰小心的攀爬着石壁前进,然而通道的尽头是一面石壁,证明这是一条死路。火棘只得退出来,重新选一条路尝试。
钱承望选择了离他最近的那个洞口,进入之后,通道很是宽敞,走了许久也没有什么变化,重要的是没有遇见岔路口,虔诚望也就一直继续向前走去。
吴明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通道,步伐轻快的在里边穿梭,只是最终的结局和火棘一样,前方无路可走。折返后,他又选了一条无人的通道,再次探索起来。
折腾多番后,吴明等人才发现,这里的通道很奇特,要么是没有尽头,要么就是一条死道,没有岔道口,最后他们一共也只找出了三条看似没有尽头的通道。
“各自选一条,随时联系。”吴明说完,他们就快速的进入了选好的通道里。
(三)
像是在走一段没有终点的道路上,尽管通道很宽阔,走起来还算舒适,但是眼前所见之景一直没有变化,永远是火红的岩壁。
走过的路也没有变化,只是不停的转着弯,过完这道弯,向前走,看见下一道弯,继续向前走,周而复始,循环往复,没有尽头。
吴明在心里问火棘:
“有没有不舒服?”
“还好,就是眼睛有些累,看到的都是一样的,我都不想看了,就一直盯着地面走。”
吴明心神一动,说:“你先停下,我有个想法,等我试一试。”
“既然所见之景皆一样,要么是眼睛欺骗了我们,要么就是这儿欺骗了我们的眼睛。”
心里这么想着,吴明闭上双眼,右手扶着岩壁,一步一步向前走,没走多久,就感觉到有风拂过脸庞,睁开眼,果然不一样。
“小棘,闭着眼睛扶着岩壁向前走,就能走到真正的目的地了。”
吴明给火棘传音,也给钱承望发过去一封信告知此事。
吴明眼前是一个圆形的池子,池子上蒸腾着热气,远方是一大片水域,湿润的微风从那边吹过来。四周没有其它人眼能见的生物,至于池子里,那就暂时不得而知了。
钱承望是第二个抵达这里的,他只是看了一眼远处的湖泊,就将目光定在了眼前沸腾的圆池上,对吴明说道:“从刘家来的玉葫芦起反应了。”
说完他将小巧的玉葫芦放在手心上,玉葫芦“嗖”的一下飞到半空中,围着沸腾的圆池转了几圈,葫芦嘴自动打开,池水汇成一道水流灌入葫芦中。
火棘抵达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忍不住语带羡慕的对钱承望说:“你的宝物都好有用处啊!”
“你和吴明的同心环不好么?意念一动就知晓彼此心思,说出去肯定羡煞许多人。”
火棘没再说话,而是看着半空的玉葫芦,说:“它要将这池子里的水都吸干么?”
钱承望也只是摇头表示不知道,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