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候车室里就暖和了,距离开车还有些时间,谢陆离找了个地方坐下,双手捶在膝盖上,低着头。
与当时不同,他再也遇不见温成言了。
若能重来该有多好,他一定选择好好的在这里等温成言,不去声色犬马。
也不会沦落一句配不上。
谢陆离手肘拄在膝盖上,双手捂住脸,样子惨淡的不行,旁人以为他只是个舟车劳顿的旅人,而他确实是很累很累的,于人生这场旅途之中。
可是那又怎样呢?天亮的时候,他还要做回那个杀伐决断的谢陆离,下面有那么多人等他下命令,他总不能说不干就不干了。难过是一个人的情绪,别人没道理为他承担。
白骁坐在办公桌前,手指抓着笔,一脸的阴郁。
他这样跟平时反差极大,撕了羊皮,就那么坐在那里,掩不住一身戾气。
谢陆离进了办公室,白骁抬眼看了他一下,那人穿着昨天的西装。白骁在谢陆离的穿着上都摸出了规律——谢陆离要是穿着昨天那套衣服来,早上踏入办公室的脚步几乎都是轻快愉悦的。今日不同,谢陆离仍旧面无表情,可却像是行尸走肉,带着外面冰冷的气息。
办公室里的百叶窗半合上,谢陆离拿着笔在纸上不知道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