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得久了,腿有点麻,一不注意倒在蛮人身上。他暗自叫了一声不好,那蛮人被他压痛,咳嗽两声,竟说了句不清不楚的汉话,仔细听好像是在叫王爷什么的。
元夕觉出不对,将他的脸翻过来,那人紧闭着眼,看着虽然鼻梁也不低,但绝不是蛮人那种高鼻深目的长相。
汉人怎么穿着呼揭的衣服?元夕奇怪,但看到了就不能见死不救,他把麻袋放下,用力割开那人的外甲给他灌了两口水,又拍他背让他吐出来,洗净他嘴里的黑血,又沾水将其脸上的血污擦净,把他中衣撕开。
长得倒俊,元夕心想,又凑近了去看箭伤。
闻气味,这箭上带的不是什么奇毒,但是凶得很,是蛮人给得瘟病的骆驼用的药。一把草用小半碗药水泡了再晒干,一头成年大骆驼吃下去,不消半天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了。
元夕翻遍全身只找到个火折子和刚才捡的短刀,还有剩的两个冷馒头。他打起火将刀烤了烤,先把箭杆折断,再一狠心剜去箭头,用火折子去烧那人的伤口。
焦肉的味道传来,那人痛得狠了,脚上没力,手动了起来。元夕紧靠住他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