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意识全无前,最后的知觉却非是无穷无尽、深不见底的ròu_yù,而是身上人轻轻吮去面上泪痕,复又一下一下地,无根无由地,固执吻着自己闭起的双眼。
十三
秦敬醒来时天已大亮,身边人不知走了多久,唯余冰凉被褥。
昨夜太过忘形,睡到晌午依然腰酸背痛。秦敬摇头笑了笑,下床穿戴齐整,洗漱干净,欲推窗换换室内浊气,才见窗边桌案上压着一张纸条。
“过年教中若无要事,便来找你。”
无抬头,无落款,字如其人,一丝不苟,劲削挺拔。
秦敬捏着字条想了想,这大概还是头一回他与自己定下再相见的日子,复摇头笑了笑,待要团了扔去,却又最终没有,拿去床头,取出那本写满少时闲思的旧书,把字条夹了进去。
“不知世人为何要把情 欲叫做情 欲……”秦敬走回窗边,推窗散去室内残余的几分情 欲气息,脑中无聊瞎想道,“欲又明明不总傍情而生。”
再过十来日便到了除夕,秦敬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