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凉也不强求,摸了摸他的脑袋,让他去洗漱睡觉。
最后贺庭竹回房睡觉,贺新凉裹了床凉被坐在沙发上等父亲回来。
一晚上过去,先等到的,却是一通通知去世的电话。
那个可敬的警察、不称职的父亲,在雨夜出去之后就再没回来。他甚至没有如他承诺那般给他的小儿子过一个生日。
贺新凉十八岁。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瞬,她甚至还可以坚强地憋住眼泪。可等到对面那边悲痛而沮丧的“节哀”二字落下,却感觉自己还不容易建立的城堡在一瞬间崩塌。
前所未有的痛苦和麻木席卷了她,她需要扶住桌子才能站稳,强行镇定着。
“我知道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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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庭竹,贺庭竹?喂,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