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贺铭有些不好意思,“大概是我——凤兮公主太好看了,所以他一开始撕扯我衣服,我一看着他,他就下不去手了。”
孟之山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看了纪季一眼,只见他浑身一颤,他垂眸思忖了几秒,又看向贺铭,“那你说,要怎么改?”
“在秦时年想轻薄我时,让他蒙上我的眼睛。”
孟之山黑沉沉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他看着贺铭,隔了半晌才朝纪季说道:“调整一下,五分钟之后,按铭铭所说的开拍。”
“谢谢导演。”纪季如蒙大赦,朝孟之山道了谢之后又看向贺铭,看到对方在看自己又赶紧把眼神缩了回去,结结巴巴道:“谢,谢谢铭哥了。”
孟之山把纪季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对贺铭不由又多了几分赞许,越发觉得他是块可造之材了。
在这场戏中,秦时年原本是潜入凤兮的闺房准备杀了她,却不想一靠近凤兮时,他会被凤兮的美貌惊为天人,不由起了色、心,在杀她前,决定凌、辱她。
不管是对剧中的秦时年来说,还是对现实生活中的纪季来说,这都是他第一次见到贺铭以及凤兮公主,也确实是实实在在的惊为天人。
按照剧本上的安排,凤兮在对方羞辱自己时,是没有反抗的,而是用一双无悲无喜的眸子看着他,直到因为推搡间,花瓶砸落在地,惊动了屋外的侍女和侍卫,秦经年赶了过来。
真正的凤兮公主虽然风华绝代,却是个手无缚j-i之力的弱女子,而秦时年却是力能扛鼎的莽汉,她是没法挣扎的。
然而,纪季在看到贺铭那双纯净的眼眸时,他就下不去手了。
飘逸出尘,不似凡人。
被这样一双仙子似的眼眸看着,恁谁都下不去手了。
这厢贺铭还在认真听孟之山给他讲戏,另一厢的霍金主就等的彻底没了耐心了,眼看腕表上的分针已经绕完整整一圈了,对方还没打电话来,他可就不太好说话了。
“……你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就问你,铭铭在拍的是和谁的对手戏?是不是孟导压着人不放?”等的不耐烦的霍金主压根就不想听戴维客气恭维的话。
戴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思考了两秒,但转念想到这位太子爷应该不会对剧组或是剧本了解的这么详细,“和纪季的对手戏。”
“纪季,这人是谁,听都没听过,你直接说是跟那个角色的对手戏?”
戴维又推了推眼镜,“秦时年。”
“就那么一场戏,拍一个小时都没完事?”已经将自家n_ai白兔的第一部 戏的剧本来来回回看了一遍,尤其对自家n_ai白兔的戏份了如指掌的霍金主,略一思索,就知道是在拍哪场戏了。
戴维没想到对方连这都知道,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据说金主什么的都有点洁癖,这也是之前他各种委婉劝说人别来剧组的原因,毕竟,没有哪个金主大方到愿意看自己的人被人轻薄的。
“你刚刚说是跟谁的对手戏?”
然而,不等戴维一口气松完,那位耳边就响起了那位霍金主凉飕飕的声音。
戴维垂了垂眼,习惯性地又去推眼镜,“秦时年。”
“我劝你,最好老老实实告诉我你们在哪个摄影棚!”
踏马的,他家n_ai白兔的衣服,他都只撕扯过一回了,那叫什么纪季的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就三分钟的戏,踏马的拍了一个小时都没拍完,就打五分钟一次ng,踏马的也是十几次!
“二少,您冷静一下,这边人多,您难道……”
“呵呵!你说还是不说?”
戴维叹了口气,起身往贺铭那边看了看,见已经开拍了,也没离开,就在一旁看着,“那您现在在哪呢?”
他现在只祈祷里面的人不要再ng了。
霍金主这会已经拿上了外套,起身往楼下的收银台走了,闻言扫了一眼手中的账单,“漫时光咖啡吧。”
戴维又往贺铭那边看了看,见导演这个点都还没喊卡,想了想道:“那您往宋皇宫的这个方向来吧,不过,铭铭应该马上就要结束了,到时我会带着他朝您的方向过来。”
现在一肚子怨气和醋味的霍金主嗯哼了一声,就掐掉了电话。
戴维所料不差,贺铭这边确实很快就好了。
这场戏按照贺铭的提议做了改动之后,两人一遍过,孟之山对拍出来的这场戏满意地不得了,毫不吝啬对他的褒奖。
“你经纪人之前跟我打过招呼,让我别太累着你,今天拍完戏,给你放假,你也别在剧组呆着了,你天生就是块当演员的料,回去自己好好琢磨就行,在这片场,有些人的演技还不如你了,所以,回去好好休息一天,后天又要去学校了。至于你剩下的那些戏份,还要得一段时间,我尽量挑周末拍,不耽误你学习。”
贺铭有天赋,孟之山就把他的戏份安排的紧凑些,虽然只拍了三天,但他的戏份已经拍了三分之一了。
贺铭之前还不知道拍戏是一件这么累人的事,这连着拍三天算是深有体会了。
听闻孟之山的话后,他总算松了一口气,拍戏累人归累人,但他最担心的还是耽误学习,“谢谢导演了。”
“年轻人,好好加油啊,是根不错的苗子。”
“我也挺喜欢演戏的,会一直努力的……”
“铭铭啊……”孟之山醉翁之意不在酒,夸贺铭有点其他的意思,但他又是个嘴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