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家里为什么请客,苗觉是直接把苗力拉出来做藉口。说人先前借地给自家建工坊,是大功臣,却被杨大郎在酒席上埋怨,一笔写不出第二个苗字,他们自是得替人找些脸面回来。正巧,村里不有许多人都没吃过豆腐花了,趁着这次,也好做做邻里外交。
一听苗禾娘家被留下,杨大郎脸面至少被削了些,苗觉满意点头,“其他人如何?”
“呃,是有几家原先就没卖黄豆的,去了杨大郎家那头。不过,那头肯定是冷冷清清,绝对比不得咱家前头热闹!”英婶子陪笑道。
“是啊,阿爷,”英婶子的么女苗锦儿已听的不耐,她早换上新一季的夏衣与珠花,正等着出去献了,却还得在这儿听训,她撒娇说道,“今日乡亲们可都冲着阿爷面子来,才能有这热闹场面。有些早早就到了场等着,不说其他,阿爷,你不能让人久等,今儿个您是主人也是客人呢。”
这马屁果然拍的苗觉心头通畅。今天这事虽有背后目的,能办得如此风光,苗觉心底不无得意的,于是呵呵笑道,“好,好。锦娃子说的是。是不能让乡亲多等,我们这就出去,是时候叫外头开席了。”
苗锻儿倒有几分其他心思,开口问道,“那阿爷说的那名学生,不知是否也到了啊?”她方才去外头听了一耳朵。外头都在说客人的马车了,是真坐着马车来的么?
苗觉摆摆手,“人早到了。远子,去请东侧屋歇息的苗三庆过来吧。”
啊?苗三庆!?
不就是大河酒楼里的说书先生了?怎,怎说的是县城的啊?
这一听,苗锻儿不由露出明显失望的脸色,藏都藏不住。正好被苗觉瞥见了,他淡淡训斥,“锻娃子,人不可貌相,苗三庆也曾在县城闯荡多年,诗书段子,都能朗朗上口。你日后可要多敬着人,不可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