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对着一道向量愣了两分钟的时候,任珣双手捂上了脸。
他用指甲狠狠地掐了自己的虎口两下,重新拿起了笔。
房间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凉被卷成一团堆在床边,蒋季颐赤着脚爬上床,把t恤剥下来放在枕头边,看了眼身下的牛仔裤,想了一下还是脱了下来踢到了地上,摊手摊脚地仰躺在床上。
他昨晚其实基本没怎么睡,因为他要录一个视频课,本来明天晚上传上去就行,但是他今天要过来,那就必须提前做好。弄完已经快五点了,靠了一会儿就直接开车过来了。
他带的几个班第一阶段结束了,所以他也有了两天的假期,他花四五个小时往返,可以有将近四十个小时和任珣见面,好像也不是很亏。
任珣做完一张数学卷子,改好之后把错题记好,伸个懒腰。
快可以吃午饭了,英语的下午再做吧……要不不做了吧,明天再做行……不行,得做!
任珣悄悄的拧开了房间的门,听到了蒋季颐轻轻的鼾声。
他走到床边的地板上坐下,蒋季颐曲着腿,侧着身子躺着,头发耷拉下来扫在鼻梁上,锁骨突的很明显,赤/裸的胸口起起伏伏的,好像在和任珣打招呼一样。
两人在床上厮混了许久,终于走出了房间。
蒋季颐穿着任珣的沙滩裤,把t恤往头上套,问:“吃什么?家里能做吗?”
“能,但只有简单点的。面,年糕之类的。”
“榨面有吗?”
“有。”
“j-i蛋笋干榨面你能烧吗?”
“为什么是我烧?”
蒋季颐走到沙发上坐下,咧着嘴对他笑:“因为我是客人。”
任珣下午做了一张英语卷子,又做了一套理综的物理,终于停下了笔。
蒋季颐坐在旁边看书,见他结束了就合上了书。
“你做作业蛮专心的啊。”
“我一直这样,我姑姑说她以前去兴趣班接我,那时候快下课了,所有小朋友都在往外面看,就我一个人一直在那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