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林秋紫赶忙拽下自己的衣袖遮住羽毛,“我……我……”
李焱一个头两个大,本来以为寺中安全隐蔽,结果一个个的全不知道从哪蹦出来了,“你……黄玉良不是跟你说让你老老实实跟家呆着吗……”
林秋白一手挡开李焱,“你居然想把我姐姐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你到底安得什么居心!”
“我……我什么居心都没有啊……”李焱想说你姐姐这是特殊情况,但是看这小子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姐,你跟我走。”林秋白拽住林秋紫,就要往山下走。
“等一下。”
又是一个声音,转角的阶梯上,黄玉良和姜胜慢慢走上来。
“你……你们……”林秋白见到黄玉良和姜胜,脸上神色顿时有些慌张。
“奇怪我们为什么没去你家公司的方向吗?”黄玉良微笑着,“若不是姜胜开了免提,他可能就被你的演技骗过去了,可惜你周围的声音,明显不是在办公室内。”黄玉良走上阶梯来,“虽然我大致对你的目的有个猜想,但是……”
“秋白,你真的是想让我们救出你姐姐,然后自己再利用她吗?”姜胜上前一步,满脸的不相信,“她是你姐姐啊!你不能这么骗我们!”
黄玉良对林秋白的怀疑并非完全取决于那通被识破的电话。
看一个人的品行,首先就要听多方不涉及直接利益的人对他的评价。黄玉良在与林家高层的接触时,就有意无意地打探了这些人对林秋白的看法,对方不说什么,神态上就是不想提,这是个微妙的反应,以至于黄玉良又着人去向底层人员问询。
结果果然如黄玉良所料,林秋白作为林家嫡系本应是某分公司的负责人,但他无心学习深造,甚至利用身份之便,s_ao扰过年轻女员工;一年前,甚至传出过有人上他家追赌债。
搁别人的话,是没那个闲心去追查林秋白的背景的,黄玉良一开始也没有这个想法,只因为林秋白在整件事中一点一滴的表现,实在让他觉得可疑。
太过殷勤了、太过急迫了、太过跃跃欲试了,就仿佛,只要尽快把林秋紫弄出来,她是死是活都无所谓一样。一个十二岁起就分离的姐弟,黄玉良难以想象这份情谊有深厚到可以让一个人与全家族为敌;若是真的感情深厚,又不可能不顾及到林秋紫的安危。可以说林秋白从头到尾已经伪装得足够好,但是却把握不好真情实感的尺度,以至于让黄玉良觉得他只是把林秋紫当做一个物品。所以当林秋白一通明显想要把他们引开的电话打来,黄玉良就猜到李焱他们被跟踪了。
林秋白看着眼前的四个人,猛地一把拽过林秋紫,从怀里掏出一把刀来,架在林秋紫脖子上,“你们少在这装圣人!我雇你们又没说不给你们报酬,你们管得着我要她干什么吗!”
黄玉良简直意外,“这么快就露出本来面目吗?我以为你还得再装一下。”
林秋白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你以为你很聪明吗?在我的计划中你什么都不是,我只要付够钱,谁来都一样!”
“秋白!”姜胜又气愤又悲痛,“你初中时不是这样的!你到底是怎么了!”
“你们知道她身上的羽毛值多少钱吗!一群傻逼……”林秋白攥住林秋紫的手腕,捋起她的袖子,“你……羽毛呢!你的羽毛呢?!”
林秋紫几乎不敢看弟弟的神情,她只恨自己没有即刻跟先生走了,否则她不会看到弟弟真实的模样,自己对他的印象,也会停留在那个扒着木板缝隙,说想要救她的那个弟弟。
林秋白对林秋紫没了羽毛十分激动,李焱知道那是先生施的障眼法,但是他和其他几个人一样不敢轻举妄动,架在林秋紫脖子上的刀,明晃晃地反s,he着贪欲,实在骇人。
那位不知姓名的青年向前走了一步,“放手吧,您仔细看看抓住的到底是什么。”
林秋白看了一眼青年,又看了一眼自己挟持的林秋紫,只见林秋紫慢慢转过头,头完全转过来正对着他,满脸的皮r_ou_已经溃烂发臭,有蛆虫从五官钻出来,腐r_ou_一块块往下掉。
“啊!!!”林秋白发出惊恐的尖叫,吓得一手将林秋紫推到一边,但是手上已经爬满了蛆虫和污血,那些蛆虫正顺着他的指甲爬进去,不管怎么弄都弄不掉。
李焱大概猜出是青年施了什么法术,悄悄走过去扶起林秋紫,然而林秋白发疯一样,举着刀就朝李焱刺过来,李焱根本没把这毛头小子放在眼里,一脚踢在他手腕上,没等刀落,又紧接着一脚踢在刀柄,把刀踹飞。
那青年又往前走了一步,“为什么?”
林秋白的动作骤然停住,随后就像一滩软泥一样瘫倒下来,双眼迷离,口中絮絮叨叨,“我哥……带我去赌钱……我赌了好多……赌了好多钱……他让我去偷我爸的钱……他去偷大锦……偷大锦……偷大锦卖钱……我……我看到……我看到堂姐……在用羽毛织大锦……就想……把她偷出来……关起来……给我织……我就有钱了……我就有钱……”
李焱实在听不下去,捂住林秋紫的耳朵,把她搀扶到大婶准备的小屋去。
“姜胜……姜胜家……不是人……我要利用他……把堂姐弄出来……”
姜胜听到此,心里也几乎是被背叛的失望充满,虽然在来之前,黄玉良就跟他说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