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聆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他演。
步庞手下纷纷请罪。
他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
仲聆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打断了他:“不用。”
步庞没出口的话,就这样被他憋了回去。
仲聆眼睛也不抬一下:“你该清楚,我只是来看看是谁想对我下手,跟着你的人直接过来,我会知道的最快。”
一瞬间,几乎没人看清仲聆是怎么动的手,他身后那人惨叫一声,横在仲聆颈前的刀就脱了手。
小刀贴着步庞的脸颊飞了过去,锋利的刀锋切断他几根头发,然后c-h-a|进他身后的墙壁中。
过来阻止仲聆的人,连他衣服边也没摸到一下,就这样看着他大马金刀的一撩长衣衣摆,坐在了不胖身边的椅子上。
仲聆:“说吧,你这是想干什么?”
步庞的胸膛急促喘息,一半是因为他体虚,一半是因为被吓的。
刀锋贴脸而过的冰冷寒意,似乎仍留在他脸上,他怎样也没能想到仲聆的身手是如此莫测。
在明白自己的属下没有一个是仲聆的对手后,步庞静了片刻,摆手叫他们都退出去。
属下着急的叫了一声:“将军!”
反对无效,步庞态度坚定,到了这个地步他依然勉强镇定,有几分魄力的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他两人后,步庞坦白道:“之前我说过我好像见过你,不是我随口瞎说。就在离开兰善堂不久后,我就想了起来......我的确见过你。”
仲聆漠然:“哦?”
步庞脸色十分难看:“正是因为想起了你是谁,我绝对不能让你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班青别睡了快醒醒!你家亲爱的都跑了
第27章
“七年前,我跟我大伯在西雁关的时候,是我第一次见你。”
“那年你还是个可爱的小姑娘,穿着一身漂亮的白裙,乖乖的跟在一个男人身后。”
他口中的“可爱的姑娘”嫣然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继续说。”
步庞打了个哆嗦:“……我记得,是我大伯亲自检查了你们的户籍文牒,我就站在大伯背后。当时大伯脸色就有点不对,在你们这里停了一会……”
他眼神盯着地面,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当年我年纪小不懂事,就只顾盯着你看了,别的什么都没想。”
仲聆有点猜到他的意思了。
果然,步庞眉头渐渐皱起:“也是许多年后,回想这段往事,才发现不对之处……大伯当时就认出了你旁边的那个男人吧。”
七年前,仲聆十三四岁的时候,身边跟着的男人只有房邬。
他是北沐朝悬赏了十多年的通缉犯,对于皇帝来说,是一根如鲠在喉的尖刺。
多少人盯着房邬,就想着帮皇帝把这根刺拔|出来,当成垫在脚下为自己加官进爵的筹码。
“后来我见了房邬的画像,我才知道,那天我大伯放走的是什么人。”
步庞神色黯然:“就在他放你们走的半年后,不知是谁,将我大伯与叛贼房图过去往来的信件,呈到了皇上面前。陛下下令彻查,大伯被下狱审讯,半年后流放南疆,这辈子就这样毁了。”
“我父亲受大伯连累,被参了好几本折子。万幸的是,圣上并没有因此事怪罪父亲。”
仲聆冷笑着打断:“这就是你想抓我过来的原因?想通过我问出房邬的下落?”
步庞技不如人,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如今彻彻底底的翻了车。落到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想抓了这逆贼之子,求了皇帝恩典,赦免我大伯回来。”
“你怎么就确信我会知道他的下落?”
步庞看着仲聆的眼神压抑:“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不看看你和房邬是什么关系?”
仲聆面无表情,心里却想知道他们是亲兄弟的人,好像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这不胖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胖悲愤交加:“你们的户籍文牒上,分明写着你们是夫妻!你是他娘子啊你给我说你不知道?那这大江南北还能有谁知道啊?真当我傻啊!”
仲聆:“………………”
他得好好想想,当年是谁给他们伪造的户籍文牒来着?
那人活着还是死着?他现在回去把人打一顿,还来得及吗?
房邬真身份用了大概会被围殴致死,早些年躲躲藏藏,他手里有许许多多的假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