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帆看着那片黑影傻了眼,他在做白日梦吗?不对,现在是晚上了,还是幻觉?
男人转头看他,忽然大喊一声小心,一推,将姚帆给推向一边,同时一把斧子落在姚帆刚才站的地方。
姚帆倒在一堆木头上,怔怔好一会儿,才捧着头慢慢站起来。此时男人已夺过一根钢管,狠狠给拿斧子人的腿来了两下,那人抱着腿在地上打滚。
剩下的人围上来,姚帆捡起一根木木奉,跑上去帮忙。
男人身手比之姚帆丝毫不差,不过显然更狠更有力,两人联手,很快将对方打得溃不成军。
“一群乌合之众,只凭人多势众。”男人丢了钢管,捡起斧头,比在那叫王哥的脖子上,“他的东西呢?一样不少的还他!”
王哥抖着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个小本本。
男人一把夺过东西,丢给走过来的姚帆,问:“还差吗?”
姚帆将东西收进挎包里,眼睛看着地上躺着的人,“二百六十一块四毛钱!”
王哥哀求,“钱工头拿去了,他叫我们找到你,让你掏医药费,再打你一顿。”
“这么说他没事?”姚帆染了血的脸舒展开。
王哥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样,怂着脑袋点点,“他膘那么厚,吃几回药就没事了,不过要休息几天是真的。”
姚帆对边上的男人道:“谢谢你,枫。钱当给的医药费。他们也遭了一顿打,大家扯平了。”
姜枫点点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人,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事来找我,姜恒姜家姜枫,你随便问个本地人就知道了。”
一听姜枫大名,几人立马卑躬屈膝的磕头,“我们也是混口饭吃,没想是姜少爷,得罪了得罪了。说来这工地还是您家的工程,工头要知道,肯定也得悔死。”
姜枫看了眼后面的工地,嗤笑,“那样最好。”转头对姚帆道:“我们走吧!”
姚帆回了声好,慢慢跟着。
走了没几步,恰巧前面有辆出租。姜枫拦下,打开门拱身进去,姚帆慢慢跟着坐了进去。
司机只在两人上车时看了一眼,就没敢再往后视镜瞟。大半夜开车就是这样。
车往前驶了会儿,司机再三掂量后硬着头皮问去哪。
姚帆报了仓库屋的地名,姜枫道:“还是去医院吧!你头都流血了。”
姚帆缩着身体靠着一边门,轻轻的摇摇头,“没事,小伤而已。”
原本就离的不远,车子很快到了。两人一前一后下车。
姜枫走后面,看着前面人弯着腰慢慢前行,好几次想伸手去扶,最终被自己莫名其妙的冲动给阻止了。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姚帆,头上流着血,身上满是泥土,步伐蹒跚,犹如一只斗败的公j-i。t恤下的身体十分纤细,仿佛一捏就碎。刚才见他打架那么勇猛,现在又是这样一副景象,明明不行,趁什么强啊!但是却坚强的一步步走着…他的头现在一定很痛吧!血流了那么多,头上口子肯定很大。
姚帆拿出钥匙,因为手抖得厉害,好几次都没c-h-a-进钥匙孔里。
姜枫没忍住,上前夺过钥匙。
锁是那种有些年代的,姜枫没开过,很是不得要领,左扭右拧怎么也打不开。忽然一只稍显纤细的手搭在姜枫手上,带着轻轻转动。喀嚓一声,门终于打开了。
姚帆推开门,屋内一片漆黑,他却像看得见般,慢慢的走了进去,接着啪一声,屋内亮了。
姜枫看着自己的手,姚帆的手汗s-hi得厉害,刚才摸着他,尤其那滚烫的温度灼得他一抖。
姚帆在床上坐了会儿,后拿起柜子上的水杯喝了几口水。像下定决心般,他一口吞掉嘴里的水,扯过一边的卫生纸擦了擦被血模糊了的眼睛。他的眼睛目无焦距地看着前方,弯□时轻呼一声,慢慢从床底摸出一个鞋盒。
姜枫手臂和背上各挨了一木奉,有点痛,但是他不在乎,还觉得有些刺激。一双眼紧紧地盯着姚帆,看见他打开鞋盒。
盒子里装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纱布酒j-i,ng灯等。姚帆将纱布、打火机、刀子和几个小瓶子摆在床上,然后慢慢卷起t恤下摆。翻转间,姚帆的手染上大片血红。
姜枫这才注意到,姚帆腹部受伤了,只因身穿黑衣黑裤,血在上面显示不出颜色,才没有发觉。难怪一路上,姚帆的动作有些奇怪,明明头流着血,却总弯着腰。
姚帆拿起打火机,打了好几下才打着火。揭开鞋盒里酒j-i,ng灯的盖子,点上火,又拿起刀子看了看。那是把比普通水果刀纤细的铁刀,一头缠了些东西,做成刀柄,刀身被磨得铮亮,显然这是把自制的刀子。
姚帆将刀放在火上烤来烤去。
他想干什么?一旁看着姚帆动作的姜枫惊出一身冷汗。他要自己处理伤口吗?这是什么年代了?他那个伤口一看就很长,必须进医院缝针才行,他也要自己来?感染了怎么办?他打算怎么让伤口愈合…一连窜问题让姜枫上前一把抓住姚帆拿刀的手,“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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