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白栀手指动了一下,周围的灵气在响应他的号召,天上的彩霞渐渐被黑云取代,随之而来的是电闪雷鸣。
“怎么回事?突然变天了?”将军座下的骏马在不断的嘶鸣,哪怕他一直勒紧缰绳,骏马还是焦躁不安。
“咳,你不要吓唬这些人。”慕榆伸手握住了白栀,将他的愤怒全部都用灵力压制住,只是天上的电闪雷鸣却没有消退。
白栀反手握住慕榆的手,神色苍白,语气不善道:“你要为了这群猪阻止我?”
听见白栀对凡人的称呼,慕榆微不可察的皱起了眉。但他皱眉只不过是因心中疑惑,并没有反感,但此举在白栀眼里看起来就像是慕榆在反对自己。
哼!自己所说不错,这世上道貌岸然者众多,就连被仙所驱逐的神也不例外。白栀甩开了慕榆的手,眼里的冷清生疏清晰可见。
慕榆奇怪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还没有出手制止,就见白栀祭出了流光剑,一招蓝光闪现,万剑齐发,直指将军!他道:“要么带我去见你们的皇帝,要么我把你们全部杀光,杀进皇城!”
“……”慕榆怔了怔,完全没有弄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白栀的情绪很不妥,他不敢再次出手,将求救的眼神投向清蠡君,而后者看到了也只是转过了视线,似乎丝毫都不在意白栀将这里踏为平地。
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慕榆无奈的扶额,想到现在的新皇很有可能是来自和自己同个世界的人,以及天上冲天的祥瑞,想也知道新皇不是什么作恶多端之徒,要是让白栀一直闹下去……怕是会引发天谴。
“妖-人岂敢!”将军怒发冲冠,举起长矛,令众士兵与白栀对打,丝毫不畏惧随时都能将他戳成刺猬的利剑,“吾皇教导过,这些无非是妖人造谣声势弄出来的物理假象!吾等定要将这几妖-人绳之于法,还百姓太平!”
“???”还百姓太平???慕榆选择x_i,ng忽略了前面什么“物理假象”,现在他对最后一句特别的感兴趣。
如若是刚才只是猜测对方有可能是自己那个世界来的人,现在几乎可以肯定,新皇一定是来自和自己相同的世界!即便不是,那也是发展不相上下的时代,起码他们有相同的观念。
“我知道了,还请将军邀新帝出来,在下有事与他一说。”慕榆变化出一片叶子,上面写了一句普通的打招呼英文,他轻飘飘的就来到了将军的面前,将叶子交与他的手中,“就说‘故人求见’。”
将军神色恍惚了一阵,然后将叶子交给了小兵,小兵迷茫的看着自家将军,疑惑的接过叶子,看着上面怪异的文字,担心是什么诅咒,但碍于将军的命令,他咬咬牙就往皇城而去。
“看来事情有所转机。”清蠡君临行前就给自己算了一卦,算出了变故,却没有想到变故竟来自此人。他看了看一旁的白栀,对方的杀气已经被他抑制。
“师……师父?”闻瑾被“慕榆”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师弟的金丹不是被毁了?修为不是丝毫不存了吗?此刻是什么情况?他看了看丝毫都不惊讶的师父,只觉得所有的事情在座的人都知道,就只有他被瞒在鼓里。这般滋味,真心让人难受。
“他的名字不是慕榆,而是白栀,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清蠡君难得为自己徒弟这么耐心讲解,“他只是失去了一段记忆,现在恢复记忆了,自然修为境界就回来了。”
“哈?白……白……白栀?”闻瑾吃惊的视线来回在白栀和清蠡之间切换。
“蠢东西,什么白白白栀,白栀就是白栀,对,就是那个白家创始人,那个堕仙,那个本该死在万仙阵下的东西。”清蠡君双手环胸,还好白栀的修为没有完全恢复,恢复的只是魂格,若是修为也恢复了,恐怕现在他也无法压制住。
白栀被清蠡君修为压了一个境界,出手的招式全部被压制回去,从头到尾,他就像是一个闹剧一般。看着慕榆拿出物品,还能蛊惑敌人为自己做事,反而不选择赞成自己提议的最简单粗暴的办法……
呵……他算是看明白了。
白栀收了手,安安静静的呆在原地。
清蠡君得了空,便也收了手,对于白栀会突然这般收力的做法,他可没有任何的好奇心。
素闻白栀修为赶超上神,不论阵法造诣、剑术、炼器、灵力c,ao控还是炼丹之术,界中都无对手,若非此界只有仙,白栀定当该去神界。即便去不了神界,在仙界也是人人敬畏的对象,只可惜他走的太多错路,才落得人人喊打的下场。
“白栀的一招一式想必也被仙界所得知……清蠡君,事已至此,你还跟我们站在一块,将白栀的身份讲与弟子所知,意-欲为何?”慕榆向清蠡君密语道,“折秋山可不像我那群芳谷,两次遭遇魔劫,万物皆空。清蠡君你那折秋山上的弟子众多,若是站在与仙界为敌的一面,你那些可爱的弟子们……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就算我不选任何一队站,他们不也会将我们判别为与你们同谋?”清蠡君垂下眼眸,和这几人一起站在原地等待新皇的到来,“此番与新皇交际,自然也是为了寻求一个解决办法。”
“哦?”慕榆闻言不禁嗤笑出声,他实在不了解,找了新皇,能有什么办法?新皇又不信鬼神,难道还指望新皇能够突然爆发神能将仙界毁了?或者能爆发什么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