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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刻起,她便默默关注起了那个男子,据传闻,那个人是半仙半人的血统,其实现在的仙界里更多的都是下等位面飞升而来的凡人,原来他竟然是被强制飞升的?
因为有想要等的人,所以不甘心?
真想知道啊,他口中的师尊究竟是何人,竟然能让一向被称为六欲寡淡的仙人失控成那样子。
那样的感情,真的是一般的徒弟对师傅所能有的吗?她始终没能想清楚。
她也时常向人偷偷打听那个男子的行踪,听说他最常去的地方是东海的蓬莱阁,那里藏经万卷,典籍无数。她心中起了个猜测,难道他竟然是想要,回到凡间界去?
仙界之人想要偷渡凡尘,几乎是不可能的,据闻千年前还有诛仙台可跳,但是如今连诛仙台也封了,那个人还能找什么办法呢?
她不理解他的执着,凡有所系,必有所执,放下方得自在。
而那个人似乎也是明白了下界的困难,去蓬莱阁的次数是渐渐少了,她不知为何听到这个消息时舒了一口气——直到她在接仙台看到那个冰冷肃杀的身影,直到她天天在接仙台看到那个冰冷肃杀的身影。
她与他相隔三丈之远,他从不曾走近,也从不曾与谁说话,他只是默然伫立,浑身像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孤傲与苍寂。只有当接仙台上亮起云光的时刻,她才会看到那个男子冰封的眼亮起些微的异光,但每当看清里面现出的身影,那双眼又迅速地冻结成冰,化成一片y-in鸷的深寒。
就这样,百年飞逝,而那个羽衣星冠的人却并未放弃这种可笑到近乎可悲的守候。
她甚至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下去,她的心中有隐隐的窃喜,在他之前,她从没有想过要找一个人相伴,在他之后,她却是动了本不该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