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望着赵诺成,赵诺成也看着他,两个人都安静着,在太阳的余晖中,犹如一幅美丽的剪影,只是气氛有些沉重。
蓝宝说:“显然你不记得我了,我不管你发生过什么事情,我再告诉你一遍,我叫蓝宝,是你的爱人。”
他一向喜欢舒婷的《致橡树》,那是他梦想中的爱情,他看着赵诺成的眼睛一字一字清晰地念给他听:“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这些都还不够!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得懂我们的言语。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的红硕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他露出一个笑容:“现在,你还想说你不认识我吗?”
远处有人轻声交谈:“他们在做什么?监窃听器失灵了,见鬼。”
“听不到难道也看不到吗?显然,赵哥又在勾搭美人了,只是怎么看着身材像是个男人?!”
第37章
蓝宝不放过赵诺成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说:“你是记得我的对不对?如果你刚才说那番话是因为看不到我的容貌,不知道我是谁,想勾搭男人,你不会露出这种表情。所以你过来前就知道是我了,为什么要故意那样说话?开玩笑?还是有什么隐情?”
他越说越是笃定,一开始的惊慌失措逐渐消去:“如果你不想跟我再有交集,你应该悄悄地走了,毕竟我不可能知道开枪的人是你。可是你过来了,是为了什么?”
蓝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赵诺成,赵诺成思绪翻滚,他发现自己的情绪似乎又要失控了,该死的!为什么看到想到蓝宝就会这样,也或许他的计划要改变了……
春风和煦,阳光斜斜照s,he在身上,蓝宝脸对着太阳,阳光照进他的眼睛,他微微眯起来,又想好好地看着赵诺成,睫毛轻颤,像两把小扇子不断扰乱赵诺成的心神,他的眼神开始游移不定,蓝宝知道,他现在比以前要好看,赵诺成果然经受不住诱惑,低头爆了句粗口:“我擦!”
他低头将唇印在那双魅惑的眼睛上,舌尖尝到咸咸的泪水,蓝宝终于还是忍不住,泪水静静流了出来。赵诺成将他的泪水一点一滴都吮吸干净,手抚上蓝宝的脸,跪在他身前。
蓝宝双臂早已抱住他腰,任由赵诺成在脸上胡乱亲吻。
那边偷窥的人眼睛都瞪大了,只是蓝宝是背对着他们的,不能看到那个人的真容,颇有些可惜:“怪不得无论多漂亮的女人送到他面前他都不屑一顾,原来那个传言是真的!”
赵诺成亲了一会,和蓝宝静静拥抱,事到如今,刻意隐瞒已经没有用了,他知道时刻有人跟踪自己,这一幕想必已经被人看到了。
从戎想下去寻找能量晶石,但看到有人比他提前一步去到现场,走了两步就停下了,倚在一棵桃树上,两手c-h-a袋,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处。
赵诺成看着那个少年说:“我看着像你,不敢肯定,看见他才知道应该是你。”
“他叫从戎,我给起的名字。”蓝宝说,“我爸妈他们——”
“他们没事,就是想你。”赵诺成亲亲他唇,站了起来:“我们走吧。”
蓝宝得到最好的答案,满心喜悦,将面具戴上,依然只露出一双眼睛。他们分离了两年,虽然有许多话要说,现在却不是合适的时候。
下面有十几个人,在丧尸堆里翻翻找找的人有三个,都是赵诺成带来的,其中一人赫然背着一把狙击枪,枪口装有消音器,想必就是他开的枪了,蓝宝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放在他身上,这人身材短小,却很j-i,ng悍,穿着无袖迷彩衫,左眉有道伤疤,将眉毛分成了两截,一股凶悍之气扑面而来。
这些人并不知道赵诺成离开是为什么,看见他和一个全身包裹得几乎密不透风的人一前一后下山,才纷纷看过来。
赵诺成说:“这些都是我的朋友,我们一边走一边介绍给你。”
“你们好,我是十三。”蓝宝如是介绍自己。
这十几个人除了狙击手,其他人居然都是异能者,异能者不多见,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傲气,对于蓝宝这个新加入的,除了好奇,还有隐隐的疏离感。赵诺成是他们的头,这次出来主要是为了狩猎一些零散的丧尸,获取能量晶石,赵诺成还存着磨练他们的念头,这十几个人是他组建的团体中的j-i,ng英。
从戎若即若离地跟在最后面,罗浮没有得到蓝宝指示,只好飞飞停停,狙击手白景山首先起疑,这小鸟,太古怪!就像有人指使专门跟着他们一样,其他人听他一说,顿时全身绷紧,蓝宝吹了哨子,罗浮飞回来停他肩上,他摸摸罗浮的小脑袋说:“它叫罗浮,是我的伙伴。”
赵诺成已经恢复以前沉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