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比如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什麽的……
嘴角稍微抽搐了一下,怎麽会有这麽奇怪的想法?
无论如何,於广土藏得深,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比如据他观察,前头那车夫一路与之同行,看来是於广土左右手,但又为何轻易舍弃在凉都?是有另外的事情在办,还是说以後的路途用不到他?
他到底与三王是敌是友?先前与三王合作捉了七王,必定是用了一番手段来劝说三王合作,但又轻易翻脸,现在惹得人家一队一队死士追杀不停。
天网他亦听说过,这是一个专门收集贩卖情报的组织,应当是靠智谋为主,但於广土身边却有这麽多高手护著,并且看来是相当忠心。
更别说,他举手投足之间表达著自己内心深深的矛盾纠结,但那行为处事是从不手软,那眸子是黑得发亮,哪里像是犹疑不决不能决断之人。
齐连山思索著,突地摇头,罢了罢了,自家主子横行一世,现在遇到了个对手,未必不是乐在其中,自己想的这些,哪里怕他想不到?
同样想得到的,还有远在千里之外,北边的那几人。
自无法从天网处得知确切消息後,银松堡的几人便推敲此事有点不同寻常,这几人也不是寻常的,各个j-i,ng明,银松堡自身也有到处打听的专人,几番下来,虽然不知於广土与庄七确切位置,但从几处争斗痕迹,与三王暗中的动作,也得知二人行走方向,更依稀猜测出了於广土的身份。
庄九冷笑,钱荣抚额,苍墨和苏思宁但笑不语。
庄七与他们也不是素不相识,更关键的是背後的权利纠纷,银松堡便也明著上继续委托天网,私下里却开始暗中加派人手搜寻二人行踪。
就怕被宿敌庄三抢先得手。
於广土虽说了让齐连山好好照顾庄七的话,但是却从未给二人单独相处的时间,或者说庄七的衣食住行他全都不假人手。
只有夜宿荒郊野外之时,三人在一处呆著,於广土才给这二人说上几句话。
但庄七丝毫不领情,对自家谋士并没有多少话讲。
经过这些日子,他虽手脚已经开始好起来,但x_i,ng子却似乎懒散了很多。整日不言不语,漫不经心,仿佛散了全身戾气,也不若先前,与於广土针锋相对。
於广土每每撩拨他不成,便恼羞成怒,非要逮著人亲够摸够。
他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他最怕庄七的反应,便是没有反应。
时间虽然不曾停止地流逝著,但二人间却似乎陷入了死结。庄七反应冷淡,於广土愈发暴躁,齐连山也不是那麽护主心切了,权作壁上观。
似乎,都在等著一场突变。
七王爷大寿 18
突变,就那麽不负众望地来了。
半夜时分,於广土照旧将庄七锁在怀里入睡,姿势像个睡觉的猫儿,将心爱的玩具抱著恨不得揉进身体里,对於 “玩具”的异动也非常敏感。
不过庄七向来老实,每晚上都淡定地挺尸。
这天晚上,於广土却突地听到异响。
“唰唰”几下,身边多了几个黑影,穿著暗色的衣袍,却也不是夜行衣般,几人的手里都持著各般武器,面对外面的方向,将於广土三人护在身後。
於广土带著庄七坐起来,将庄七睡乱的头发理了一理。
数十道反s,he著月亮的银色飞镖破风而来,身前几人暴起,霹雳!当一阵乱想後,飞镖没有伤到身後的三人,紧接著又是十数黑衣人凌空而来,目标直取庄七首级。
於广土的人本来在凉都已经折了几个,本来已经派了人在下个城镇过来汇合,却不知敌人在这麽快便又是一波攻击。
人多了不起啊,财大气粗而已……
於广土沈著脸,却惊觉一双冰凉手环上自己脖子。
低头一看,庄七笑得风情万种豔丽如花,半眯著眼睛,直盯著他看,仿佛外边的打斗一点也不存在,眼里只有他。
於广土眉角抽跳一下,心里慨叹,这都什麽时候,他七叔还在这里跟他使坏。
“你说,”庄七慵懒地开口,“我们会不会在这里成为一对死鸳鸯?”
“七叔想死?”於广土沈稳著声音回答。
“本来是不想,”庄七幽幽叹口气,脸上的魅惑笑容隐去,“但是人都折你手上,成了这幅样子……或者,死了倒是干净呢……”
於广土叹口气: “七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