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先和那位被揍的单独聊聊。”雷哲示意莫里斯。
“没问题。”莫里斯补充:“但我会监听。”
雷哲看着他:“理所应当。”
为了防止内j,i,an将人放走,莫里斯派了四个裁决官分别守着他们。看到雷哲到来,大家都态度不错地和他打了个招呼。雷哲偷瞄了莫里斯一眼,小酒窝浮起,这家伙居然还没把我的可疑之处告诉手下么?
看莫里斯眼神不善,雷哲果断拉开门,钻进了袭击者二号的牢房。
……
“唷,看来他们对你不错嘛。”
雷哲一进门就给自己拉来了满满的仇恨值。
袭击者二号模样凄惨地被倒吊在房间中,暴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暴行的痕迹,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滴答落下,在地砖上汇聚为污浊的一团。
“呸。”一口血沫被吐在雷哲脚边。
雷哲嘿嘿一笑,将自己的小圆脸扭曲成一个卑鄙无耻的形象:“可怜虫呐。”
对方似乎嫌雷哲的模样太伤眼,直接闭上了眼。
“我猜。”滑腻的贵族强调自雷哲口中吐出:“这会儿你肯定觉得自己很伟大吧?对信仰坚定,对友人忠诚,不惧死亡,无谓苦痛。啊呀呀,你大概都要被自己给感动哭了吧?”
“……”袭击者彻底无视了某人。
“嘻嘻。”雷哲的声音听起来更恶心了,简直就像一条黏糊糊的水蛇:“我也被你感动了,所以我决定给你个机会。”
“哼。”袭击者轻蔑冷嘲。
“别急着拒绝嘛。”雷哲找了把扶手椅坐下,优哉游哉地用锉刀磨着指甲:“我先给你普及下故事背景,我呢,如你所知,尼德兰子爵的继承人,前途无量的贵族骑士。莫里斯即将被调回教皇大人身边,裁决长的位置已经被我内定,前提是……没有意外发生。遗憾的是,在这关键时刻,正巧有个家伙蹦了出来,他忍辱负重数年,潜伏于邪恶阵营,直至大战前夕,以刺杀为借口,回到了他的故乡,并带回了珍贵无比的情报……”
“你这个版本倒是比莫里斯那个有趣得多。”袭击者嘲讽道:“你接着是不是就要开始说那晚他忽然调头袭击我,就是为了顺利被抓,然后传递情报啊?”
“可怜虫呐……”雷哲没有搭腔,只是摇着头啧啧地叹息着,继续磨他的指甲。
直到袭击者被雷哲那烦人的噪音搞得青筋直蹦,雷哲这才施施然地收起锉刀,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纸,拎到袭击者面前。
“来,看看这上面的内容,在此之前,你和那位,有看过一样的或者类似的内容吗?”
袭击者看着羊皮纸的内容抽抽唇角,没回答。
“看来你是没看过了。”雷哲将羊皮纸揣回怀中,微微一笑:“不怕告诉你,这就是接头暗号。马上,我就要去找你好兄弟了,大概他还不知道他的接头暗号也会落到我手上吧,真期待他那时的表情。”
雷哲啧啧感叹着,忽然蹲下身,直直望进袭击者的眼睛:“对了,你有兴趣去见证这神圣的一幕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们事先设计好了的。”袭击者不屑道。
“说这话你自己信么?”雷哲又啧啧地摇起头来:“你觉得要怎么设计,你兄弟才会心甘情愿地跟我们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