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睁眼的时候,郑佑涵早就起来,真难得这人起床不会把他也弄醒,难得睡了个饱觉。起身走到客厅,木桌上放着几张红红的毛爷爷,他眼睛顿时挣得老大,拿起来点了点,八百。
“郑佑涵?”他喊了一声,没人应,找了一圈,人也没在阳台上。
他把钱放在桌上,先去洗漱,一边刷牙还一边想,这人到底抽什么风,打他重生到现在,这男人就从没给过他一百的大票,最大的也就是一张五十,外加几个十块,这还是生意不错第二天中午加菜的情况下。昨天他一说,今天就给了,不正常。
脑子一走神手上的牙刷一滑,撞在了牙龈上,疼的他直呲牙,张开嘴对着镜子一照,紫了,还好没流血。
“肯定没好事。”他漱完口说了一句。
将钱装好,他准备去买衣服,行动要快,特别是这钱没花出去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的,只有变成实物了,才会觉得踏实。
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赚钱,这段时间自己的新闻从最开始的铺天盖地到现在偶尔出来蹦跶一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了,说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
特别是导报中会再三说谁谁谁又爆了什么料或者无意中又说了什么自己以前不得了的事,一开始群众们还捧捧场议论一番大家一起添砖加瓦,到后来这些事再出来,大家就开始说,“人都死了,积点口德吧。”
他拿着事当个笑话跟郑佑涵说,甚至有点得意,“看,还是有人帮我说话的。”
郑佑涵可不会顺着他说,“谁会和死人计较?”
可是凌宝也是个贱脾气,本来一句话也不是真的要问那个‘谁’都指的到底是哪些人,可是他就是这样的x_i,ng子,听到了就一定要回答。于是他将以前的报纸都从床底下拿出来开始指。
郑佑涵在一边难得破有耐心的给他总结,“你发现没,你数了那么多,其实也就是那么几个人而已。”
“也是啊。”
“这说明了什么你知道吗?”
凌宝摇头。
“这说明,你们圈子里大部分的人是聪明的,就算再讨厌你,也不会总是说三道四,最后是一开始记者问的时候含糊其辞用其他的话来代替和你没交情你人也不咋地,只有那些二货,才会逮着现在一吐为快。”郑佑涵说道,“你以前在外面说别人坏话的时候,公司会怎么做?”
凌宝想了想,“会找一些别的新闻压住这些事。”
“所以,你也是个二货,不解释。”
“可是,”他委屈的说,“也不是完全不听我经纪人的话,他有时候说的我还是听的。”提到李克,他心情立刻y-in郁起来,钱啊!虽然进了圈子不一定能遇到李克,但最起码能打听到一些事,现在他这样,根本什么都了解不到。
如果不是郑佑涵自制力还不错,可能一天要抽他三回。
“你会做饭吗?”
“不会。”凌宝摇头,“你不是知道吗。”
“但我会做饭,所以我做饭,你有的吃,对不对?”
“对。”
“你也会跟我闹脾气,但最后谁认输了?”
凌宝很肯定的说,“我。”
“为什么是你,而不是我?”
“因为得罪了你我就会饿肚子,而且还没零用钱,虽然很少。”这个问题他太清楚了。
郑佑涵摸摸他的头,有些欣慰,“所以,你换个角度换个立场去想,是不是能明白了?”
“就算我只是偶尔抱怨今天的菜有点素,你也有可能不给我做饭吃对不?”
“对。”
所以只要乖乖闭嘴等吃的就好。
这次对话让凌宝明白,人家不提不说不理,并不是因为多怕你,不是因为你自己有多厉害,而且何必。
何必理你,说了你不高兴,不说自己没什么损失。
就像他闹的厉害后饿了几次肚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