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人也就清醒了,钱文正揩着满头的汗,跌跌撞撞滚下床。
一床丝绸被,满褥狼藉,露着两条合不上的腿,和一个s-hi淋淋的白屁股,屁股中间空空一个大洞,他捅的,“我的老天爷,”他看着那个洞,像作下了错事的孩子,“先生我……不是有意的!”
陈醉在被子底下动了动,钱文正慌张,怕他看见这个洞要发怒:“我真是个童子j-i!”他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头一回不会搞,把你……”他咬了咬牙,后头的声音轻得发颤,“把你搞坏了……”
陈醉两条腿徐徐收拢,想合起来,钱文正借着月光,流连那截纤长的小腿,蕴着薄汗,美极了,他心咚咚地跳,慢慢拽起被子,看见下头那张脸,嫣红,凌乱,带着一股 y- in 靡气,他蓦地有些后悔,后悔刚才犯傻,没看着他弄。
事后的陈醉很懒散,或许是害羞,没说什么就让他走了,钱文正偷摸下楼,临进屋,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二楼卧室的门高高的,显得肃然巍峨。
第二天陈醉没回来,钱文正等到半夜,等得人都焦了,好不容易熬过一天,晚上陈醉还没回来,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居然给军事部摇电话,一个姓钱的秘书听他是主任家里的人,直告诉他,是宪兵队有行动。
宪兵队?钱文正握紧话筒,有没有可能……和顶针有关?他多了个心眼,要找药师丸,那头愣了一下,转而用一种冷漠的语气回答:“大佐是一起去的。”
钱文正立刻意识到自己犯错误了,次长办公室主任的秘书,想必和稻垣是一条心,他作为陈醉的下人,贸然提起药师丸,实在不妥当。
是什么让他头脑发热了?
恍惚到深夜,他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一边揣测着宪兵队的行动,一边担心陈醉,两股力量撕扯着,让他难以入睡,正迷迷糊糊,小木门嘎吱一响,他翻个身爬起来,看见一个笼罩在光晕中的身影,端着一只烛台,轮廓温柔。
蓬松的黑头发,迎着光、仿佛活了一样的黑皮毛,衬着一张白脸,杀过人、见过血,美得煞气。
钱文正傻呆呆看着,胸膛里有团古怪的东西,横冲直撞,如火如荼,陈醉这时把身子稍稍一扭,大衣唰地掉在地上,里头光光的,什么也没穿。
第二十章
钱文正瞪大了眼,看他雪白地走过来,把烛台放在床头,他登时没了魂儿,傻痴痴地伸出手,想摸人家一把,陈醉却一转身,走回去,光脚站在黑貂皮上,柔若无骨地躺下来,两条腿对着他,慢慢朝左右分开。
钱文正滚着喉头,一副欲火焚身的流氓样,可他那张脸,越是流氓,越有一种一往情深的傻气,陈醉歪着头看他,边看边把两手往下摸,摸到那个狭小的地方,探进去,一上一下动起来。
不用他叫,钱文正就下了床,光着屁股,高大的身影从烛台前晃过,屋子一暗,然后又朦朦地亮,“先生……”他叫,声音发颤,百转千回的,终于憋出一句,“陈醉!”
陈醉用浅浅的哼声回应他,泛红的皮肤在黑皮草上微微扭动,像一颗珍珠落在泥里,又像一朵白云禁锢在暗夜,钱文正朝他趴下,碰了碰他的脸蛋,拢一拢他的头发,然后把嘴唇落在他嘴上。
牙齿和牙齿冲撞,舌头和舌头角力,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钱文正温柔地舔掉,沿着下巴亲下去,脖子、喉结旁的动脉、锁骨,淡粉色的r-u头、腋窝、肋骨的每一处凹陷,肚脐、腹股沟、温热的大腿内侧……还有那儿,陈醉用手揉得s-hi乎乎的地方,光正好,他拿开他的手,看见一个腼腆的入口。
他窝着脖子观察,掰着腿把陈醉的屁股往上掀,那个洞缩得紧紧的,因为弄过,有些s-hi黏,他好奇地捅了捅:“是……这儿吗?”
陈醉并不害羞,只是不自在,在他掰着自己大腿的腕子上拧了一把,发脾气似的:“你进来!”
钱文正像个接了命令的新兵,胡乱提着枪上去,说心里话,他害怕,也不好意思,拱着屁股在那儿试探了几次,涨红着脸,勉强推进去,往下沉,再沉,感觉那条窄路羞羞怯怯,一点点为他打开:“啊……啊!我的老天爷!”
陈醉比他喘得厉害,简直是x_i,ng欲高涨,那个急不可耐的样子,像个守了多少年寡的坏女人,钱文正伏着没敢动,往下摸他一把,不大理解地嘟囔:“你也不小,怎么喜欢搞这个?”
陈醉激动地拿两腿夹着他,口干舌燥的:“被搞多了,改不掉了……”
钱文正的神情当即变了样,像个让人骗了的傻小子,不甘心地弓着背,急惶惶问:“头、头一回,是和谁!”
屁股里越来越烫,痒得人抖,陈醉咬着嘴唇,扭个头没吱声,钱文正催他,也是怪他,提着他的屁股往怀里一抱,大开大合地耸起来,陈醉哼哼唧唧,s-hi着眼睛含住手指:“读书的时候,在东京……”
钱文正的脸僵了,国仇家恨,一股脑涌上心头,他怕他受过玷污,轻得不能再轻地问:“日本……人?”
陈醉摇了摇头,颠得太厉害,下身甩动的声音,和着啪啪的撞击声,他的话听不太清:“同、同乡,也是同学。”
什么狗屁同乡,专琢磨人的屁股!钱文正愤愤的,夹着那么点委屈,捏着他的下巴,底下没命地撞:“我前头,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