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捡起几根沾满血迹的紫毫,伤处跳痛,眼皮微抽。谢子寻下手一点也不轻,看这笔身细细的,伤口也小,实际上灌入的灵力在肌骨中炸开了,痛得人眼前发黑。
果真人不可貌相。
可惜萧翎皮糙r_ou_厚,最是一个无赖人,咬定了什么东西,不死就不会放松。
他晃着那水润的玉瓶,一颗红珠在瓶底滴溜溜打转,撞击之声异常清脆。
心头血是个好东西啊。
他爱极了这样的颜色,明亮、晶莹、深浓、庄重,天下有什么珠宝能比得上这滴血?
什么珠宝比得与心血牵系,握在他掌中的谢子寻?
他有时觉得自己无聊得紧,说起来也是马上要继任家主的人了,偏偏要和谢子寻死磕,既不图财也不求势,若说贪恋美色,却早已把人吃了个透,此时还不撒手,何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