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警察控制着郑亦,他们的力气不容小觑,挣脱不能的郑亦还处在暴怒之中,他痛苦地低吼着,“你们松开我,让我打死他算了!他就不能再欺负我妈了……啊……松开我!”可终究没有办法,郑母的安抚丝毫不起作用。
那个男人见郑亦气数已尽,反倒洋洋得意地如疯狗一般乱咬起来:“警察啊,虽然他是我儿子,可是他要杀了我啊,你们不能放过他,就这样还是公务员呢,简直是你们政府机关的害群之马,快把他关进监狱。而且还要赔我钱,赔钱!我c,ao,我的鼻子是不是都断了啊,真他妈疼。”
白贺炜听见围观群众指指点点的,三言两语的还说什么的都有,他倒是听明白了事情的过程——郑亦的母亲褚红霞是个可怜的女人,早年就因为家暴和郑亦的生父离了婚,她再嫁后又丧夫,自己开了家小超市,郑亦的生父经常来s_ao扰她找她要钱,今天喝了酒的男人又来了,褚红霞不打算给钱,而男人似乎因为赌钱输了气不顺一言不合就又对褚红霞连打带骂,这中间有人打了110,褚红霞的儿子半后来将那男人制服了之后就动手打了男人,就在他拿刀的一瞬间,接了警的警察赶了过来。
警察见郑亦如此癫狂又控制不住,便直接上了铐子,强行将他带走,顺便叫了郑亦的父亲、母亲以及一些围观群众去派出所了解情况。白贺炜见此心道不好,不动声色的退出人群,赶紧给吴灼峰打了个电话,自己则开车跟上了警车,这事情要是闹大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当冰凉的手铐被戴到郑亦的手腕上时,他终于冷静了下来,甚至可以说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短路了,这一瞬间,他忘了自己是谁,身处何地,做了什么,耳朵里全是母亲的哭泣以及那个男人的控诉。他毫无知觉的被警察推搡着往外走,恍惚中,他好像在人群中看见了白贺炜,再回头,却再也无法寻找到那个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