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其脸上的神情一僵,半响过后才用鼻子哼出几个字,“哪里厉害,不过是耍些小聪明罢了。”
庄辛延将手中的宣纸铺展开,他道:“我教你学字可好?”
“你认得字?”林其是真的惊讶了,他们村子里就没有一个读书人,就是林村长也不过是勉强认得几个而已。
“算吧,虽然认得不全,可教你还不成问题,等以后咱们买些书本回来一起学就是。”庄辛延说着拿起了一旁的煤炭笔,缓缓的在宣纸上写着一笔一划。
这个世界与他的认知中有很多不同处,可同样的也有相同的地方。
其一便是这个世界的文字,正是繁体字。
虽然他对繁体字认得不全,可绝对大部分却都是识得,要教一个初学者,自然是没有难度。
执笔的手放下,乏着黄的宣纸上多了几个字,模样虽然算不上好看,可这五个字却挨得紧紧,很是亲密一般。
…
…
‘林其庄辛延’。
作者有话要说: 庄辛延叉腰愤怒:好气哦,凭什么他先定的亲却娶不回去小夫郎!
第19章
在庄辛延的教导下,林其学的字越来越多。
可唯独熟稔的却仍旧是最先开始认识的那五个字。
与此同时,在认字的期间,他干得做多的一件事便是收钱。
花糕的生意越来越好,除了一开始的十几人之外,村子里又多了二三十个人参合进来,卖得人多了,镇上的生意倒是差了许多,便朝着周边的村落去卖。
虽然比不上开头,可一天下来,头脑j-i,ng明的能够挣得五六十文就是一些不善言辞的乡亲也能够挣得十来文,而且做活也不累无非就是挑着担子走走路罢了,如此都是越干越起劲。
大清早的,林其数着铜板,数量无误之后便将铜板放入一旁的木箱之中,并用准备好的干叶子在上面画了几笔,递了过去便道:“达叔你进去吧。”
手中拿着干叶子,起先都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可是当将干叶子给了灶屋内的庄辛延后,他都无需去问就知道每人要了多少块的花糕,完全没有差错。
而渐渐的,村子里的人也便发现,原来庄辛延居然识得字,不免对着他又是另眼相看。
只不过,这在才识得几个字的林村长眼中,却有些不明。
干叶子上的字他硬是从来没有见过,可瞧着庄辛延和林其一个在屋内一个在屋外,完全就没有交集还未出现过错误,便以为是他见识的少。却完全不知道,干叶子上面的字是庄辛延教给林其的数字,拿到外面,哪怕是饱读诗书的人都认不出来。
林其年纪虽然大了些,这段期间的接触下,庄辛延一次又一次的赞叹着他的聪慧以及努力,同时也是越看越喜欢。
透着灶屋内的窗台,正好就能够看到外面坐着人的背影。
庄辛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好,虽然现在挣钱的法子在别人那来说很快,对于他来说却是很慢,可是他很享受这样的日子,一脚一步踏踏实实迈步向前,还有一人陪伴在他的身边。
也许是那份被注视的炙热,林其转过身,微微一怔之后露出了一个浅笑,他走上前低声的说道:“热不热,要不换我去里面。”
大清早的本就是有些凉意,可是房间里面有烧了几个炉灶,庄辛延的额头上都已经冒着细汗。
说着话的同时,他拿着块手帕递了过去。
庄辛延却是微微探出了窗台,“你给我擦。”
“…自己擦。”说着,将手帕塞在了庄辛延的手中,如果周边没人,林其还真的会帮他擦汗,毕竟更亲密的动作都有过,更何况只是擦汗呢。
又忙了一会儿,天色已经大亮,林其侧头望着装着铜板的木盒,虽然没有细数,今日经手的大概有一二两银子,差不多就是他的聘礼钱,当时庄辛延上门提亲,他就有想过二两的聘礼会不会太多,虽然卖了一头大虫,可是又是建屋又是买地,恐怕就是还剩下也剩不了多少。
可不过几日的功夫,卖着花糕,都差不多挣了有二两多,他从未想过银钱来的有这般的容易。
“林其啊,真的是你。”
一道声音,还未扭头去看是谁,林其的脸上便已经沉了下来,甚至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
那人块头不小,一双眼睛中带着贪婪,恨不得直接将木盒中铜板揣到手中,他大声的道:“林其啊,你可不能够不孝,瞧瞧你手上这么的银钱,难不成就看你阿n_ai过着苦日子不打算孝顺孝顺?”
林其双手攥得紧紧,眉宇间都是厌恶,甚至是不想抬头去看这人。
来人却是不管他的回应,迈步走上前,瞧着木盒中堆满的铜板,更加的忍耐不住,伸手就想要去拿起,一番动作是理所当然,熟稔的很,想来以往这样不问自取的次数不少。
可手还未碰到,肚子上就是一痛,被根木板给捅了出去。
“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我是你大伯,你居然胆敢跟你大伯动手!”林大伯怒不可褐,却不敢再轻易的上前,脑子中的贪婪让他忘记了林其并不是那般的好惹。
可没忘记,当初为了林东的事,林其可是将他一顿很揍,就是现在想起都觉得身子骨疼的离开。
只不过再疼,也耐不住想要占点好处的想法。
他可是都听说了,林其定了个夫家,这夫家家中不缺银两,如果也像他二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