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结果的元文磊又急又气,肝火上升,一拳擂在桌上震得茶盏果盘砰砰作响。
“你不要太急,”元文昊笑著劝道:“等过两天我身体更好一点了,我去问问元文宇。”
“你问?”元文磊大表狐疑,“我看更不行,元文宇一直就看你不顺眼。”甚至一直瞧不起你,後面这话元文磊搁在心里没说出来,免得元文昊郁闷。
“没有试过怎麽知道,既然你不行,我去看看也无妨,如果能行岂不是好事一桩?”
“这倒也是,死马就当活马医吧!”元文昊这样说挺有道理的,元文磊自是同意了。
“刚才狱卒通知我,说有人来看我,我还以为是谁呢,却没想过会是你,这倒是奇了,你怎麽会来看我?”
元文宇微微一顿,似是想起了什麽,脸上表情不由急速一转,冷笑道:“我明白你怎麽要来看我了!被我欺负了那麽久,现在看我下狱了,想亲手报复回来?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可惜这牢房刑具不多,你不找人帮你弄些皮鞭刑夹过来?”
元文昊看了看他,在平常看牢人的小桌边坐了下来,悠闲的模样看得元文宇急躁的脾气立马发作了,道:“别不吭声,想报复就报复,有什麽手段使出来,我还不是那种怕事的人,要是呆会儿爷叫一声疼,你可以尽管嘲笑!”
“那天……”元文昊终於开口说话了,缓缓道:“你被人带走前,你说你被人陷害了,我相信你可能是被人陷害了。”
元文昊的话让元文宇的脸色有些微细小的变化,但只不语,只听那元文昊接著往下道:“你可想得到是谁在陷害你?你都已经被贬为庶民了,怎麽还有人会陷害你?”
“你之所以来问我,大概是怕那个陷害我的人再加害你,是吧,既然如此,已经落到如此境地的我为什麽要告诉你是谁要害你?我死了,你也不得安生,正合我意。”
元文宇笑得y-in冷,元文昊静静凝视了他很长时间,直到元文宇再也笑不出来,这才道:“你到这样的境地不过一时,只要你这次能逃过这一劫,留得青山在,依你的本事,还怕将来没法东山再起?所以,你我坦诚地说说彼此知道的,对你我都有益处。既然现在存在对双方都有益处的转机,你完全不必只想著害我又害你的事情。双损何不双荣?”
听了元文昊的话,元文宇哈哈一笑,道:“你骗三岁小孩呢?双荣?哼!我说了出来能有益的只是你,至於我,没有利用价值後你还不是像捏死只蚂蚁一样捏死我?”
“你想的错了。”元文昊淡笑道:“我为什麽要杀你?我左有老四元文磊,右有外戚田奉和,再加上老三最近与我相处甚是融洽,你的存在对我毫无威胁,我为什麽要杀一个对我毫无威胁的人,引来天下人骂我兄弟相残?我不但不会杀了你这个兄弟,来日我还会依照你的能力,重用你,让王朝内外都赞我朝兄弟齐心,如此有何不好?难道有什麽我所不知道的重大理由,让你我必须永远站在对立的立场上?如果真有,你不妨说出来,或许是误会,抑或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如果是误会,我们不妨化干戈为玉帛;如果是我哪地方做错了我可以改正。总之我希望我们兄弟之间,不应该像现在这样,非得拼个你死我活,你我血脉里总流有一半相同的血!没必要搞得好像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元文昊的话让元文宇久久未语,面上的表情说不清楚,只变化万千,良久才道:“其实就我个人来说,如果不是我私人感情上对你没有好感,就你近日所作所为,从公正的立场上来说,我确实没有理由仇恨你。只是……”元文宇似是想到了什麽,面上表情极为痛苦,许久才摇了摇头,长叹道:“罢了罢了,反正我这次也输定了,就跟你合作一次吧。如果你信守承诺,救出了我,也算我命不该绝;如果你没信守承诺,只是想利用我,用完了就杀了我,那麽就算是我临终做一次好事吧。希望积点德,下辈子老天能给我我想要的东西。”而後话锋一转,道:“不过我确实没想到相信我是被人陷害的人竟然是你,我一直打击的人,恐怕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你倒是唯一一个敢说这种话的人。”口气相当感慨,不复往日y-in毒与刻薄。
“倒也不能这麽说,刑部还是有人对你是凶手持疑议的。”
“他们顶多是持疑议罢了,我看之所以持疑议只怕也有其目的所在,大概是想将这件事的范围扩大,达到各个人的目的,若说像你这般直言相信我的话,却未必有这样的人。”
元文昊默然,暗道元文宇所言不假,那些持疑议的人,事实上大约是各方势力在相斗,都想将元文宇这件事扯到其他人身上,以便打击报复,比如就有人想利用胡明这事栽给元文磊。
但听元文宇接著道:“我也不知道怎麽还有人对我这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感兴趣,安排我做凶手,我也听说了若不是老四向父皇要‘天心丹’你就没命了,显然这个人并不是单纯想陷害我,我看重头戏倒像是想杀了你,只可惜他可能没料到老四会向父皇求取‘天心丹’。父皇最近一直表现出对张淑妃及老四圣眷正隆的模样,看老四相求,再加上你……”元文宇说到这儿,神色颇有些古怪,看得元文昊觉得莫名,惊觉了元文昊的注意,元文宇这才接著道:“再加上你也是他的儿子,将帝王才能用的‘天心丹’送给你续命也算是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