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阎韶好奇,遇见法兽的妖j-i,ng,还能活着吗?
“嗯,如果是那条青蛇,对付妖j-i,ng的法器,当然能用不上。”獬豸似乎想起了从前,只是那条蛇,他来地界做什么?
“为何?”阎韶眼中的兴趣浓了。
“他曾经救过一条蛇,那条蛇的r_ou_身被毁了,他用桃树下泥土为那条蛇塑造了r_ou_身,再用符咒隐藏了蛇身上的妖气,那条蛇的身上,还有他的一滴血。”
“哦?”阎韶当然知道獬豸口中的他,指的是清风,所以他道,“真是个爱胡闹的尊上呢。”这样一来,三界生灵不就是失去了平衡了。
“当年他才十五岁,并没有恢复法尊的记忆。他生x_i,ng善良,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也就是说,任何人在獬豸面前,都不能说法尊的坏话,一个不是也不能说。
冷漠的眼神看着阎韶,看的阎韶心里冒汗。几乎要以为法尊和獬豸之间有什么了。
“好……好……”举起双手,,“不说,我不说。”真实的,他又没说法尊什么,不过……手在空中拂出一个画面,画面中被制服的药物,獬豸认得,果然是那条青蛇。
待青蛇被带进这里的时候,还在挣扎不已。面前两个长相英俊的男人,他更加是不认得。一个冷漠的看着他、一个微笑的看着他。
那个微笑的男人看上去比较好相处,一头红色长发,一身黑色的长袍。这个人……是地界之皇,阎韶。所以的妖j-i,ng都知道。那么那个黑发黑衣的男人呢?又会是谁?
黑发?黑衣?跟印象中的那个人,好像。只是那人,喜欢穿白色长袍。刚才在看见此人黑发的时候,眼中闪过希望,但是随即,又失望了,青蛇知道,这人,不是恩公。
他眼中流逝过的希望,獬豸看见了。
“我是獬豸。”
獬豸?獬豸是谁?青蛇想不出。这个时候一身黑毛的小獬豸拿着水果出来了,奔奔跳跳的,它想要吃水果,可是……为什么有个怪东西用这么热情的眼神看着他?
獬豸?
青蛇想起来了,200多年前,恩公总是抱着一只长相怪异的东西,亲切的叫他小獬豸。獬豸,上古法兽,人界的妖j-i,ng自然不知道。而知道的,走就已经魂飞魄散了。
青蛇活了几百年,很快的明白了獬豸那句,我是獬豸的意思。可是再看看眼前的这只,他觉得,如果眼前的这只变成红色的毛发,那的确是这只比较像。
“小……你是恩公的那个小獬豸?”
人界
这是一家非常安静的庄园,庄园内偶尔有几个下人在走动。
房间里,一头紫发的男人躺在床上,男人长相非常俊逸、也非常年轻,只是男人的神色非常差。房间里,有走动的身影,有人来到他的床前,将他扶了起来。
“不要再为我延续生命了。”握住对方的手,可是……下一刻,那人睁大了眼,手中触觉告诉自己,这人,不是那个人。
男人的双眼无神,看似没有焦点:“你是谁?青呢?”男人很快的镇定了下来,虽然双目看不清东西,可是他感觉得到,那个进来的人并没有恶意,否则……对方要杀他,易如反掌。
一道轻微的叹气声响起,青蛇来到床前,代替阎韶扶着道夜:“我在这里。”
“青……你……没事吧?”
青蛇看着道夜,笑得很温柔,可是道夜看不见:“我没事,我……”
“他闯进地狱,只是因为想在生死册上划去你的名字。区区蛇妖,好大的胆子,连地狱也敢闯。”紧接着,听到男人不屑的冷哼声。
“青……你……你好傻。”明明知道他傻,明明知道恋人这么做只是为了自己,但是……他的生命终究还是走到尽头了啊。能在这200年的时间里和他相知相守,便已经足够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说过,我早就看开了。这200多年来,赤少走了亚恩和怀尔也从此失去了消息。若说这世界唯一让我割舍不下的,那便是你。”
“道夜。”
“嘘,你是妖,我知道你的生命比我长,我唯一难过的,就是红尘没了我,你会太寂寞。”
“他不会太寂寞,他会跟着你殉情。”又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不同于第一个男人的声音,第一个男人冷然的声音了,带着高贵。而这个人,却是清傲。“他是?”怎么房间里的人,全都一个个没有声息。
虽然他到了垂死之年,可是也不至于如此不堪。
“方才扶着你的那人,是地狱之皇,阎韶。刚说话的那人……是恩公的小獬豸。”
“小獬豸?”久违了200多年的名字,再次听来,仍有心悸,“獬豸……是清风的獬豸吗?”道夜想下床,“獬豸在这里,那么清风呢?赤少呢?怀尔呢?亚恩呢?他们都来了吗?他们在哪里?瞧我……瞧我老的都看不见他们了。”
“他们不在这里。”獬豸上前几步,这个曾经风靡一时的男人,到了垂死之年,却还维持着原貌,恐怕都是这条蛇干的好事。“只是你,为何会看不见东西?”
“这个……治疗师说,我的身体里毒液太多……”
“是青蛇的内丹在你体内吧。”阎韶打断他的话,“人类的生命有限,所以青蛇用他的内丹给你续命。本来无可厚非,但是青蛇忘记了,它有毒,它的内丹更毒。毒素涌上了你的眼睛,所以毒瞎了你。”
“阎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