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破庙外不远处停着的保姆车上,旺仔正无声无息地蹲在座位底下,竖起耳朵听着后座传来的交谈声。
“你是疯了吗末末!你现在去找冉木道歉,不就是承认你之前故意烫伤他了?”一个尖利的女声训道。
“可是,我不私底下道歉,微博那些话题迟早还是会被顶上来,不能提起名字的人,你打算让我顶着这个名头过一辈子吗?”一道稍显微弱的女声不急不缓地反问,里头倒是没有多少慌乱或者激动的情绪,反而镇定得很。
“娱乐圈谁没有黑点,黑红也是红,这有什么?你去道歉,他要不接受,转头抖落出去,你哭都没地方哭去!再说,你不是说了你不是故意的吗?身正不怕影子斜!”
“……对。可难道我就一直不出面,任由沈先生误会我?下周就是校园祭,往年他都会去,今年他要是为了冉木不去,我脸往哪儿搁?”
原本镇定的女声忽而变得有些不稳,仿佛没有底气一般。
“这种事你就别强求了,男人哪有一心一意的,要不是你告诉我,沈风骨就是你交往四年的男朋友,我还当他是痴情种呢……这样吧,下回你把你们在一起的证据给我,我备个份,回头他甩了你,我们也不怕拿不到补偿!”
“……嗯,再说吧,我们的东西我也没留多少,回去再说……”女声说到最后,声音几乎听不见了。
没一会儿,车上的两人便一前一后离开,回了破庙。
旺仔等脚步声彻底远去,才悄悄地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一下,跳出车子跑到屋檐下,嗤笑道:
“这女人还真是没脸没皮,连自己的经纪人都骗,我就看看到时候别人发现她的霸总男朋友其实只是p出来的,经纪人会不会反过来捅她一刀?”
晃了晃脑袋,旺仔没再耽搁,动作迅速地沿着墙角溜回了冉木身边。
冉木睡梦中感觉到脚踝上戴着的小葫芦被一股小小的力量往边上扯,不由不满地伸手过去拍了一下,挣扎着睁开一只眼睛,果不其然看到旺仔又在咬他的葫芦。
“你再咬绳子要断了,这里都没有红绳子可以穿。”
“汪汪汪不是带了一袋过来吗?”旺仔呆滞地松开嘴巴。
“都被你用光了。”冉木蹙起眉,伸手摸了一下,确定绳子还没断,才说:“你又不是真的狗,为什么会想咬东西?”
“……你身上有能量,尤其是这个葫芦。”旺仔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问:“要不然你也给我整一个?”
旺仔还从没跟冉木要过东西,他是机器狗,也没有什么需求,充电就能活。这突然开口要葫芦,本体是个成熟男人的旺仔还挺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