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雪花盛極即凋,霜花能開一日,在此特x_i,ng下要順利用雪花吸走我的傷毒,就只能趕在正午時上頂峰。因為日暮時雪花落盡,只剩霜花的話情況就不妙了。
雪花跟霜花同時並存的中午反而安全,總之不要超過午時,所以金風趕路時也在留意時辰,我什麼都幫不上,只得安份黏在他背上。
我心忐忑,不過日正當中時,金風帶著我見到一片花海,一、兩公尺高的花樹林間,沐隱虹站在那兒等我們到來。老實講順利得不可思議,難道我的金手指這才開啟,還是我的主角光環現在才充飽電亮起來?
金風把我放落地,我著皮靴踩著厚雪朝隱虹那兒過去,他說他已經先用自己的血試過幾根枝條,並做過記號。他拉來雪花細枝,那細枝上又生滿更嫩的枝葉,綴著一堆小花苞。他說其他雪花正盛開,讓我快把它們含到嘴裡,含到覺得嘴裡開始發出澀味再吐掉,那是雪花吸飽毒氣的味道。
我照做了兩根枝條,果然感到通體舒暢清新,好像連血都變乾淨一樣,肺腑不再滯留不好的氣,刺痛疼麻的感覺逐漸消退,彷彿傷處都消失了。
神奇啊!明明是魔界卻有這麼神奇的植物,我默默驚奇,金風在一旁也替我高興,隱虹又拉來一根滿是雪花的枝條說:「你一身毒氣盡除,就剩最後把你皮r_ou_被毒藥所蝕的傷給治好了。將這些雪花輕掃過你身上,它們能使你皮相修復完好。」
「是麼?」我忍不住眉開眼笑,因為這個要是想到辦法拿去賣,肯定一堆愛美人士願意掏大錢或財寶來搶啦。比什麼整形美容都厲害耶,我被毒黑成這樣都能好,這雪花根本是作弊一般的存在!
爽笑不過十幾秒,我拉著枝條掃了掃雙手,又開心掃了掃脖子,整枝雪花即刻凋零,可是我雙手跟脖子的焦皮果然剝落,有些皮膚脫落翹起,輕易就能撕掉。我就像濟公搓垢一樣不顧形象的搓呀搓,奮力去除雙手跟脖子的角質,興奮對著金風和隱虹哈哈大笑:「你們看,你們看,這真厲害,超神奇。哈哈哈哈。」
金風說他也來幫我,說完居然用他自己指甲在前臂輕畫,冒出血來試雪花,然後拉過細長枝條掃我後背,我笑出來說:「隔著衣服怎麼有效,等下啦。」
我三兩下把幾層衣袍脫了,就剩一件褻褲,冷是冷,可是隱虹施了一重結界給我保暖,我跟金風抓著雪花枝條半玩半治傷,頸子以下半身的焦黑皮膚都被雪花掃乾淨,就剩小腿跟臉。
臉是壓軸嘛,我搓完身體朝他們怪笑,隱虹抓了一把雪花催我道:「快把臉也弄乾淨吧。時間不早了,別玩了。阿曦。」
我抓過枝條一愣,轉頭跟金風對看了眼,金風好像還沒覺得有哪裡奇怪,我卻回頭古怪盯著隱虹說:「你剛才喊我什麼?」
「你不就是阿曦麼?怎麼,難道我喊錯?呵。」他朝金風看了眼,金風不以為意道:「沒錯啊,阿曦就是阿曦。只不過妖君你一向不喊阿曦他阿曦的。」
聽完金風繞口令般的蠢話,這個隱虹表情有點怪了,我撈起雪地上的衣物慢慢退後湊近金風,跟這個隱虹維持了一點距離,再套上單衣時皮笑r_ou_不笑的質問:「你究竟何人?你把隱虹弄去哪裡了?」
那個冒牌貨噗哧一聲笑出來,然後雙手c-h-a腰哈哈笑說:「唉呀,抱歉抱歉,我以為跟著金風喊你就沒錯,原來隱虹不這麼喚你的。看來這遊戲沒法兒玩下去了。」
我身後的金風已經釋出殺氣,而我也趕緊把衣物套好準備隨機應變。那冒牌的又說:「緊張什麼呢。不認得我啦?我是夜鹿啊。」
雪花像櫻花般不停凋落,他腳下生起一陣旋風捲起花和粉雪把他圍起來,眨眼他的模樣就變了。那是一個深紫色長髮及地,紫黑色華服,唇紅齒白的漂亮男人,這麼冷的天裡他衣衫都沒繫好,前襟敞露出胸腔,妖冶得很有壓迫感。
我又本能往後退了些,並展開一臂護著金風退後,我為一瞬間不好的聯想而心驚啊。試想這是閻迦山,暗藏迷宮還能直達魔宮的禁山,一向都只有魔尊能來去自如,這個人九成九是那個傢伙。
「我不認識你。」我試著穩住語調鎮定說:「但你是魔尊?我們沒有冒犯之意,實在是因為只有這雪花能治好我,所以……」跟魔有什麼好說的?但我必須把隱虹討回來。
他沒等我繼續講就接著說:「果然這樣子你記不得我。那這樣呢?」又一樣的變身花招,他轉身變成一個男孩,一個我曾經稱呼作夜鹿的傢伙。
「啊!」金風驚呼,我同樣錯愕,然後夜鹿、不對,是魔尊,他笑笑的說:「我知道。所以我來報恩的,當初我確實遇難,沒騙你吧?然後遇到你們救了我一回,因此我就開放閻迦山讓你上來治好傷毒。說起來我們還有一面之緣,更早的時候我就見過你了,棣棠。」
我訕訕道:「棣棠是假名啦。」
他渾不在意的說:「這我知道,不過只有我喊你棣棠也不錯。棣棠,那天你不曉得天京出現的黑龍就是我吧?本來覺得你這麼認真對付我,我還想找你玩玩的,可是我在找另一件東西,一時分神就被顧某人的落雷擊傷了。」
他嘆了口氣說:「果真不該一時興起就親自闖去大鬧天京,雷火把我燒得可慘了,真是吃足苦頭。回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