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柔软滑腻的手在我的背上轻轻地揉搓着,为我按摩,果然清月是个轻巧的人,在他的手的轻揉之下,我果然觉得舒服了许多,在那热腾腾的水里泡了大半天,水都快凉了,我才起身,他又连忙来替我擦试身体。
刚刚在床上躺下,打算补眠,清月却又走了进来,这次他在身后关上了门,走到我的床边,拉下了纱帐,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清月,你这是做什么?”
“你这是做什么?!”我压住了他的手。
“我知道爷心里难受,如果清月能让爷舒坦点……”
“你怎么这么傻,你知道的,我买你来也不是为了那个!”
“可是清月是自己愿意的!”他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长叹了一声,紧搂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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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封为摄政威武大将军,楚深寒果然没有食言,将楚国的军政大权交予我,在这次新王登基之后同样获利匪浅的就是新后娘家的田氏一族,田僚仍然名列三公,却已经是国丈之态,皇亲国戚比另外两个明显又高了一等,他的儿子田非也出任了楚国的丞相。
可是我不仅是一个权臣,更是一个幸臣,楚深寒常常招我去他的殿里秘谈‘要事’,可是每次当我走进他的大殿里的时候,他就令宫人关闭了宫门,一进去就将我紧紧地搂住……
我只能闭着眼睛任他索取,无奈地承受,无奈地消沉,无奈地缠绵……
“十九,你不开心吗?”
在那灯火摇曳的窗前他紧拥着我问道:“你不开心吗?如今这楚国已经是我们的了!”
我笑着,却笑得那么苦涩,我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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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
我走过那深深的楚宫,一朝的繁华算什么?一夕的荣宠得失又算什么,曾经的夏宫一样的华丽一样地深邃,如今不也成了残垣断壁,瓦砾一堆,那深深地宫墙不知道锁住了多少女人一生的幸福,她们在那深深的宫墙内往这外面的天空一天天就那样过去了,几十年转瞬白头,也未必能盼得到君王一夕的宠爱。
走过那幽深的梅园,碧水的亭台,白墙的庭院,我又听到了那哀婉绮丽的乐曲,那白衣的男子临水抚琴,他的手指在那琴弦上滑动着,乐声如流水一样流淌下来,如珠子一样颗颗滚落……
我站在他对面的台阁上隔着那一池的碧水荡漾,听了半晌。
有人心中藏着丘壑,无言可述,只能通过琴声来抒发,他显然是一个通宵音律的乐曲的高手,但是更让人惊叹的却是那琴声里蕴藏的深深的感情,重重的悲哀,他到底经历过什么,让如此年轻的他却这般地心如死灰……
每次当我想要去打听那深宫中的男子到底是什么人的时候,那些宫女太监们总是避而不答,即使是白发苍苍的宫女也轻叹着摆手,仿佛那个白衣人的存在是宫廷之中的一个禁忌,可是他还那么年轻,却被紧锁在深宫之中,他的生命那样苍白……
……
我正要出宫的时候却被一个头梳双髻的青衣宫女拦住。
“大将军,我们娘娘有请将军到华颜殿一叙。”
我皱了下眉头,华颜殿?娘娘,莫非是王后田宁派来的宫女?!
可是她叫我去她的殿里又是何意?
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知道楚深寒和我那样的关系想要瞒住他那执掌六宫的王后是不大可能的,可是她叫我去见她又是所为何事?
争宠吃醋?刁难恐吓?这些我已经看得多得头痛了,可是无奈还得跟着那宫女走到那新后所住的华颜宫,那朱漆的宫殿打扫得一尘不染,楚深寒的新后田宁正坐在榻上沏茶,那茶叶的清香远远地就闻到了。
田宁的神色不见有多为难我的意思,反而请我在她的对面坐下共饮。
“娘娘和陛下一样擅长茶道,都是沏茶品茶的高手。”我喝了一杯,这是信阳毛尖,选的是最嫩的雪茸尖,用的是最清澈的山泉水,又是一个懂茶的人。
“陛下他也善茶道?”她抬头问我。
我有些惊讶,四望这华颜宫,但见那华丽雅致却不失庸俗,随时新婚,田宁却穿这淡青的衣衫,蛾眉淡扫,这诺大的华颜宫,我总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让人觉得冷清。
想了半天,原来少的是该有的新婚的喜气。
但田宁的淡然和雍容大度的态度却出乎我的想象。
这是一个端丽的女人,举手投足之间透着出自名门的优雅,本不该是如此轻冷,然后在这深宫之中她却仍然承受着那份冷意,却淡然处之。
这个田宁比我想象中的讨人喜欢,她这样的人让我没有办法讨厌。
“喜欢这茶吗?”她突然问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她如同他的名字一样,让人肃静安宁。
“很好喝。” 我并没有虚夸,说的是真话。
她突然垂手半晌地沉默,最后抬起头对我说:“他都没有喝过一次我泡的茶。”
我端着茶的手有些抖。
婚夜一个人独守空枕的她忍受了多少,见了我竟然没有一句斥责的话。
“从那婚礼到现在他没有在我的房里过过一晚,至今我仍然是……”她的话让人心酸:“那日婚礼过后的第二天早上老宫女来收那落红我都是无奈用刀子戳自己的胳膊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