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生离和死别又有何不同……不管是哪一个﹐都要承受失去的痛苦……
他甩了甩头﹐把药物注s_h_e 入体内﹐迎接第三次﹑亦是最后一次的剧痛。这一次﹐他感觉到的﹐不是因为注s_h_e 的药物带来的痛楚﹐而是心的撕痛﹐和心绞症没有关系﹐只是……在痛……
……他感觉到的……只有心在痛……
////////////////////////////////
「天……头痛死了……干嘛会喝醉的……」第二天早上﹐洛煌忍受着头痛的辛苦起床。
从厕所出来﹐从窗外望见天空黑云密布﹐间中好象还有响雷在怒吼﹐他看了眼时钟才发现三时而已。
什么﹖他还以为自己睡到夜晚﹐怎么原来才下午。不过﹐永在这样的天气去了哪儿﹖应该不会是工作吧﹖他这阵子都好象没有工作似的﹐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陪伴着他。
「轰隆﹗」天空再次打雷﹐巨响令洛煌回过神来﹐雷电划过天空的浅蓝光芒在昏暗的套房闪了一下。
洛煌随之哆嗦。他最讨厌便是这种天气﹐每当出现这种情景﹐他和永都好象是必定会分开。不过他们二人现在的生活好甜蜜喔﹐而他又决定就算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再离开永﹐应该没有问题了吧﹖他们不会再分离了吧﹖
「叮当。」门铃忽然响起﹐他呆了呆﹐才反应过来。
打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女人。他认得她﹐她是永的阿姨---霓裳。
「你不请我进去吗﹖」霓裳见洛煌呆在门口﹐问。
「啊﹖嗯﹐请进来。」洛煌慌忙侧过身﹐让她进屋﹐接着关上门。「呃﹐请问你要不要喝些什么﹖」
「给我荼便行了。」她坐在沙发上﹐打量这间小套房。也许住的是两个男人﹐所以也没有怎么布置﹐但在一旁摆放着一副砌完却尚未涂上胶水镶上相架的拼图﹐无意中为套房带来温馨的气息。
可笑的温馨﹗
「相随呢﹖」趁着洛煌把热荼放在她沙发前的荼几﹐她问。
「他外出了﹐应该就快回来。」说话之际﹐他坐在一张椅子上。沙发只有两个位﹐若他坐在霓裳身旁﹐俩人很不自然罢。
霓裳不吭一声﹐洛煌找话题问她﹐她都没有响应﹐害洛煌尴尬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沉默了好半晌﹐她欲言又止的﹐唇瓣张合了好几下。她像踌躇着地咬着唇﹐才迟疑地问﹕「相随……最近好吗﹖」
「嗯﹐很好。」他不假思绪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