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佳见白灵枢一脸无奈,也感到心酸,而后只是摇摇头,还是不肯认错。
杜子腾实在气不过,大声吼道:“我这就去告诉她你正在为我受过,我倒要看看她能为你做什么!你也好好看看她这样的杀手能为你付出什么!”
白灵枢也觉得好,于是跪下说道:“伯父,杜子腾说得没错,这样一来佳儿也会对我死心。”
白松也不忍心这样对白子佳,平日里乖巧懂事的她如今为了一个杀手变得这样,他也心痛!于是便同意了杜子腾的提议,杜子腾得到允许便直奔赤血楼。
陌上赤血楼。
杜子腾被疾如风拦在门外,他气得直跺脚:“水暮颜你给我出来!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与子佳是最好的朋友么?她现在替你受过,人都半死不活,你怎么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不肯出来!”
杜子腾吼了许久,依旧不见人出来,正是心凉,转身啐了一口唾沫,嫌恶的看了一眼赤血楼的牌子。而后说道:“混蛋!子佳真是瞎了眼才认识你!”
“是吗?”突然一声冰冷从背后传来,杜子腾转身看去,你一身红衣,狭长的眉梢和那一脸冰冷,看起来让人望而生畏。
杜子腾想起前些日子你杀人的手法之残忍,说话间声音也小了些:“你知不知道子佳被他爹打得半死!现在……”
“什么!她人在哪里!”你听到白子佳被打得半死,吓得慌了神,身子不稳险些摔倒。
杜子腾见状立即说:“跟我来。”
陌上白府。
白子佳身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毒辣辣的烈日将她晒得生不如死,汗水大颗大颗从她的额上渗出。
“佳儿,杜子腾去了很久了,她不会来了,你放弃她吧。”白灵枢心疼的抱着白子佳,又不敢为她擦掉那些伤痕上的脏东西。
“她来不来,与我什么关系。”白子佳嘴硬着,眼眶却红了。
“白松!”一声长喝,一袭红衣闪进来,一把冲过去捏住了白松的脖子!
白松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法力如此高强,一声喊的功夫竟然擒住了自己,你正想用力,忽然听到白子佳一声吼:“放开我爹!”
你眼神跟着颤抖,而后松开了白松,你连忙转过身看白子佳,只见白子佳白衣染红,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见惯了多少血腥场面的你却偏生在这一刻觉得恐惧,你闭上眼,胸口起伏不定,终究还是没忍住,眼泪滑落,再睁眼时泪珠断了线一般滚落,视线模糊了白子佳憔悴不堪的面容。
你跪在白子佳面前,伸出去的手不敢动,本来无声的流泪一瞬间变成了大哭,止不住的伤心化作泪水泉涌而出。
白子佳也泪流满面,你不知道原来她会为你哭,你不小心咬破了唇,而后便是一句怒吼:“公冶承乾!”
你哭着说道:“你身上的伤我会让公冶承乾十倍奉还!”
“不要去!”白子佳拖着伤口拽住你,而后说道:“他是君我们是臣,白家的命都在他手上,不要去。”
“好一个他是君你是臣!”你心里冷笑,盛怒,刹那间想起了白兰,他是君,你是臣。
你看了一眼白子佳,而后轻轻抚摸她的脸庞说道:“你在这里连你的父亲也要为了所谓的家族利益不分青红皂白打你,我如何敢让你在这里养伤?”
白松冷着脸在一旁看着,脸色也不太好看。几人说话间,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太子殿下驾到——”
你冷笑一声,而后转身冷眼怒气发泄出去:“白子佳被打是你授意的?”
公冶承乾来此只是为了让白家提防风城的千氏店铺,却不想与你撞个正着。
白氏一族连忙跪下参拜:“见过太子殿下。”
公冶承乾这才从抚忧宫回来,确认你就是魔将之后也不敢轻易招惹,可眼下你倒像是来滋事的,公冶承乾如何忍得下去这个气?
“她被打与我什么关系?不要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公冶承乾好歹也是太子,岂能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你是一国公主,我是一国太子,难不成你就要比我高贵?”
你兴许是气疯了,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冷静下来后便沉默了片刻,而后想到公冶承乾从来便是个心高气傲的,若是非要与他来硬的,只怕对白子佳更不利。
公冶承乾见你不再说话,也冷笑,而后说道:“你再如何能干你也管辖不了我,而他们是我风城的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公冶承乾几乎是撕破了喉咙吼出来的,你恢复往日的冰冷,而后靠近公冶承乾,笑了笑轻声说道:“你若再敢为难白家半分,再敢连累白子佳半分,我便要你公冶一族魂飞魄散,永不超生!魔帝再如何是君,也奈何不了一个修为远在他之上,又不是愚忠的人。我手里不止有轩辕家做靠山,我还有赤血楼,还有顾墨云和一众师门。再不济,我宁可与南城联姻,即刻发兵风城,让你公冶一族几十万年的功业全部毁在你手里!”
公冶承乾脸色骤变,但脸上的愤怒也是遮掩不住的,于是他猛地扭过头怒吼:“你敢!”
“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你冷笑,右手往前用力,而后在公冶承乾震惊不已的眼神中抽出来那把匕首,冷冷的在公冶承乾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