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等一等。”荣怀谨忽然道。
三爷闻言,以为荣怀谨还要发难,目光一沉,道:“二少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倒不敢当。”荣怀谨笑了一笑,道“之前我还欠同兴四万块钱,这会跟三爷赢了二万四,还欠同兴一万六,三爷,我的账算的没错吧?”
所有人都没料到荣怀谨这会会来这么认真地算账,顿时都愣住了。
而三爷听到荣怀谨这话,嘴角抽搐了一下,半晌,他含着烟头淡淡道:“二少看得起我们同兴,就是我们同兴的贵人,这一万六的小钱算是我交了二少这个朋友,以后便不劳二少记挂这事了。”
荣怀谨闻言,一拱手,丝毫不推辞地笑道:“那便多谢三爷了。”
就在这一拱手间,荣怀谨的手忽然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那种害冷犯晕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荣怀谨心里觉得不妙,正想开口告辞,就在这时,赌场的大门忽然被人哐当一声给踹了开来。
“什么人!!”赌场的打手们纷纷抄起棍子就跳了起来。
荣怀谨见状也朝门外看去,然后他便看到一个身着黑色军装的英俊青年,目光冷峻地一步从门外跨了进来。
他身后是黑压压一群拿着枪的大兵。
作者有话要说: 扮猪吃老虎哈哈哈,老攻露了个脸
☆、有瘾
两边一对上,三爷这边先愣住了。
“二公子?”三爷瞪了眼,半晌才忙不迭地起身往门口来,“二公子怎么突然想到到同兴来?”
荣怀谨见到这种情状,猜测是赌场跟军队之间的纷争,便退后了两步,略略侧过头,对身后的阮玉贞低声道:“一会他们要是打起来了,我们趁乱就走。”
阮玉贞闻言,连忙点了点头。
可偏偏那先前闯进来军官并不搭理三爷,一双锐利而黑亮的眸子直接往荣怀谨这边一扫,道:“我是来找荣二少的。”
三爷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场景,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二公子要不先坐,找二少有什么事也好慢慢说。”
那军官听到三爷这话,冷冷一笑,并不搭理。然后便他看向荣怀谨,负手淡淡道:“我想请问二少,可曾见过容景桓和辜明堂?知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这位军官声音清冷明亮,如同碎珠击在玉盘上一般,即便他语气不甚客气,但这话说出来也比一般人说出来悦耳许多。
荣怀谨这会头脑发晕,身上也出了一层冷汗,听到对面军官的话,目光动了动,淡淡道:“今日下戏之后景桓和大公子一起出去吃夜宵了,至于去的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
话说完,荣怀谨忽然自己明白了什么,辜明堂是大公子,那这个二公子不就是……
而这时,那军官剑眉一轩,微微偏过头看荣怀谨,道:“你所言不虚?”
“不敢欺骗二公子。”
军官垂了眼,敛去一眸清光,只见他默默思索片刻,然后点了点头。他一挥手,正准备让围起来的大兵退下,忽然站在对面的荣怀谨闷哼了一声,一个踉跄,就这么跪了下来。
阮玉贞是最先尖叫起来的,之后便扑了上去。
那青年军官见到荣怀谨这样,眸光一动,皱眉道:“怎么回事?我可没动他。”
阮玉贞握住荣怀谨的手,只觉得冰凉无比,又带着一层冷汗,再看荣怀谨微微发抖,脸色惨白的情状,立刻就明白过来。
“有大烟吗!二少这是烟瘾上来了!”阮玉贞带着哭腔对着众人叫道。
那军官原本想凑近来查看,听到阮玉贞这句话不由得微微皱眉,沉默了一秒,然后他扭头便向对面仍有些云里雾里的三爷怒道:“还站着干什么!去拿大烟啊!”
三爷被喷了一脸,敢怒不敢言,这会便扭头朝厅中的一众打手吼道:“还不快去!!”
众打手面面相觑一眼,只有灰溜溜地去了。
荣怀谨这会神智还算清醒,听到要去拿大烟,心里便一阵恶气涌上来——他何曾在众人面前这么窝囊过?
于是他便猛地攥紧了阮玉贞的手,咬着牙也要站起来。
然而,就在下一秒,荣怀谨便被一把按住了肩膀。
“别动。”
荣怀谨微微一惊,他抬头便对上了军官那双闪着利落光芒的黑眸。
而那军官见到荣怀谨俊秀的脸上一片惨白,神情茫然中带着几分坚韧,瞳孔像是蒙着一层雾一样,不由得心中微微动了动。
随即,那军官便在阮玉贞的惊呼声中一把将荣怀谨背到了背上,接着他目光淡淡地看了一眼阮玉贞,低声道,“好歹是总理家的公子,也不能就这么被人看着。”
说完,他便背着荣怀谨扭头大步流星地往赌场里间的厢房里走。
阮玉贞在原地愣了一愣,随即便快步跟了上去。
三爷见到这幅情状,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自认倒霉,而就在这时,捧着大烟和烟具的狗腿子们都回来了。
三爷不想再蹚浑水了,见状便朝里间的厢房示了意,皱着眉头摆摆手道:“去去去,把东西送进去!”
刘唐看了一眼那个打手,觉得那人贼眉鼠眼的,怕办事不利索,便主动道,“三爷,还是我去吧。”
三爷看了一眼刘唐,思忖片刻,道:“行,你去。”
刘唐应了声,接过托盘就走,而三爷这时目光动了动,忽然又叫住刘唐道:“一会你替我多盯着点。”
刘唐目光冷稳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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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