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已经有不少姑娘提起柴榕脸上都是红扑扑的,拿他当作偶像人物一般。
大臣们倒是私下有些耳闻柴榕和骆易是擅离职守,可是前有统帅梅政作保,后有皇帝在人前大加赞赏,如今战胜的热浪正浓,哪个大臣也没有找皇帝霉头的意思。
反正胜了。
“陛下英明!”
“陛下洪福齐天。”众大臣纷纷歌功颂德,顺势就将骆易柴榕二人撤离职守这一茬给揭过去了,君臣一家欢。
总之胜利了,一切好说。
秦王押进京了,他所辖私兵尽皆拆开了揉碎了分散到各地军队之中,再掀不起任何风浪。
只不过,柴榕和骆易的处置大臣们没有异议,对于秦王朝堂上又分成了两派,一方支持处死秦王,另一方则要求至少圈禁至死。
承平帝也就放任这两股势力各自辩驳,这些本已无关大局。
秦王进了京若还能让他掀起风浪,那他这皇帝做的也没甚意思,不用人家来争,他干脆利索些就拱手相让也就完了。
好在秦王这一出还有些余波,已经有不少藩王上书主动要求削落的,而齐王便是第一个。这位借兵给秦王的事,甚至他的奏折还没发出来,已经一边将自己个儿嫡亲的儿子送上京了。前位齐王世子去年被杀,齐王就一直没有请封新的世子,以至于现在他连同奏折一起送上来的便是请封这位已经在路上的嫡子为世子,心心念念送上来质子就想令承平帝安心,别和他算后账。
承平帝想想也不禁笑了,他以前之所以让他们送世子上京,的确是想留作质子的意思,可是他都已经请旨削藩,他那位世子再上不上京的又有什么意义?
不过,承平帝也不想再把齐王给彻底逼反了,虽说他本来也掀不起大的风浪,可是现在削藩进行中,能平顺过渡便再好不过,史书上也不至留他一笔刻薄自家叔父了,索性将齐王的请求一皆准了。
而因为有齐王这位年富力强,封地富饶的王爷作榜样,剩下的藩王也都纷纷上折子表忠心,就怕承平帝顺势搂草打兔子,直接将他们也给当秦王收拾了。尤其朝廷大军经过的那几家封地的藩王,纷纷上折子痛阵忠君情操,狠批秦王行大逆不道之师。
问题是承平帝和秦王相互通了气,认可了秦王‘勤王’之说,个别藩王这马屁就有些拍到马腿上了。
承平帝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些王叔位真是拳头不打到脸上不知道疼。
好在这、次、赢、了!
不然听这些藩王的风凉话就能把他给冻死,更不要提有些人落井下石的可能。
……
“想不到,我们叔侄二人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承平帝轻轻叹息,做足了脸面上前将跪在下面的秦王扶起来。
秦王连日赶路,哪怕是坐在马车里也是四处漏风,连冻,再加上吃不好睡不好,铁人也禁不起折腾,瘦的双颊凹下去,两鬓变白,生生老了十余岁。
承平帝的话,他无言以对。
于公,他是人家手下败将,于私,却是压在他头上,他心心念念想弄死,取而代之的侄子。
“……只望陛下言而有信,饶我全家不死。”
两人有默契地谁也没提‘勤王’还是‘造反’,反正局势已定,打嘴皮子仗毫无意义。
成王败寇,两人都懂。
秦王看明白了,承平帝果真是没想要他的命——至少眼下,否则陪在皇帝身边的就是内阁几位元老,而不是宗人令苏成。
显然,承平帝是以家法来治他的罪。
第556章 刺王杀驾
不论承平帝是信守承诺,还是示人以仁,能做到这一步,秦王都敬他。
比他爹,他爷爷都强。
比他爹强在哪儿秦王不知道,反正他顶不待见就因为早生他个把年,天下就天然成为他囊中之物的兄长;而秦王之所以认为比他爷爷强,那是他太知道了,就他这种行为,承平帝的爷爷,他的亲爹那是准准地把他们一家子弄死。
而且,还都不会轻轻松松地弄死,为了给后人以警示,指不定使出什么招数。
那些所谓的开国元勋,有多少死的比太祖当年的那些对手还要更惨的,他这个做儿子的知道。
宗人令是安庆大长公主的夫婿,按辈份是承平帝的姨父,和秦王是一辈的,但年纪却只有四十出头。
公主择婿挑的就是长相,这位苏成哪怕四十多岁了,还是风度翩翩,相貌堂堂。单拎出去和京里哪个绝世佳公子都有得一拼,甚至远比那些漂亮的毛头小子还多了份成熟美。
只不过他这性子可不随他的长相这般温和,是个火爆脾气,这些年之所以保养的这么好,全靠安庆大长公主事事顺他的心,如他的意,在家说一不二。
别人不知道,承平帝却一清二楚。
别人家的驸马都恨不得卑躬屈膝,将公主立个牌位供着,偏生安庆大长公主是个好颜色的,生怕自家驸马气成她九妹夫那样嘴歪眼斜,又怕像七妹夫那样气出肝病整个脸黄的跟土似的。多少血淋淋的例子告诉她,还是要给自家驸马好脸色,生活才能过得性……幸福美满,所以这位安庆大长公主成了公主里的特例,甚至比旁人家的贵女还要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她家驸马说一不二,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连这次秦王造反,安庆大长公主向来不理世事的,都依着他家驸马的意亲自到宫里来和皇后说项,认为虽然是一家人,但这位不同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