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麼,如果真有了我第一个告诉你,好不好。”我眨着迷人的双眼,企图卖萌。
“怎么会没有呢。”阿麼歪了歪头,年轻漂亮又让阿父宠得依旧天真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疑惑。“珅珅,那么多的小雌子都送过你双生花儿,就没一个你喜欢的?”
双生花顾名思义,是种一支花柄上开着两朵颜色各异的花,在很多地方都有开着。容易采摘。如果雌性、亚雌表示对一个雄性有好感就会送他一枝双生花,但是同时她们可以送出去很多枝花,因为这只是代表着:我觉得你不错,可以给你一个追求我的机会。
呵呵,我还能说什么。每个雌性都是珍贵的,因为她/他们娇弱需要更多的呵护,但饱受宠爱的雌性多少都会有些自傲。虽然这点让很多兽人觉得很可爱,不过显然我不在其列。
稍微的小骄傲确实可爱,过度自傲只让我反感。阿麼说的没错,那么多个送过我双生花的我一个也不喜欢,特码的,她们送花和洒水差不多,我可不是唯一一个收到花的人。
或许是脸上嫌弃的表情太明显,阿麼手伸过来敲了下我的额头,“你都多大了,雄性就该宠着雌性和亚雌你也不是不懂,怎么就嫌弃人家不止送你一个人花呢。”
果然是知子莫若母,她还有继续说教的意图,“人家好歹还送了花呢,你又做了什么,你这崽崽都不懂得学学别人的雄子献殷勤,难怪人家送了你花又去送别人花。”
我可不愿意在听她说下去,总不能说您家小崽子注定孤独终生吧,“阿麼,我还小呢。”
“小什么小!过几年该找雌性了,告诉你,阿麼想抱孙崽很多年了!”我顿时亚历山大,阿麼你顶着那么一张年轻的脸说出怎么老气秋横的话真的好吗。还有,之前是谁说我还是个小崽崽的,怎么现在就不疼我了?
“呵呵。”阿父压低了的笑声要不注意都听不到,果然是我阿父,一如既往的爱坑我。
顶着阿麼的攻势,我只低头大口吃饭,行使沉默权。等阿麼说的差不多了再可怜兮兮的抿着嘴看她,才终于挽救了自己。“哎呀,好啦,阿麼不说了,看你给委屈的。来,吃肉吃肉。”
啊,不敢相信,这么大了还得靠卖萌在雌母手下过活。看一眼旁边偷笑不止的雄父,都是他的错。为何一个身材伟岸,身高五尺的男儿眼里常含泪水,啊,那是因为他有个爱坑儿子的爹,啊。
甩甩头,把脑子里刚刚闪过的一句异常羞耻的话扔出脑海,吃完了饭就麻溜地跑回屋里,把洗碗的工作留给了阿父。
关上门坐到书桌前的小椅子上,撑起下巴发起了呆。
漫无边际的想着东西,时间过的飞快,反应过来的时候天色早黑了,屋里没有点起萤灯,也是暗暗的。起身出了房,洗漱过后就直接躺床上睡觉了。
第二天,还是让我阿父戳醒的。总感觉是曾相识,这么多年了被他戳醒的次数太多。
打着哈欠跟着阿父去洗漱,清凉的水拍在脸上顿时让我清醒过来。“阿父,一大早的干嘛呢?”
如果是要和阿父一起去狩猎,一般他会提早一天告诉我,让我自己好做准备。阿父扎起他及腰的长发,不紧不慢的说,“你要熊老帮你做家具总得有回报,他的亚妻喜欢吃无骨鲟,你抓了提上门再请他帮你。”
我点点头表示受教了,就问阿父该到哪里去捕无骨鲟,其实我还没有抓过,虽然在餐桌上吃过了。
他收拾着捕猎要带的东西,麻绳、匕首、多格腰带,就是全部了。整理好装束后慢条斯理地往门外走,轻飘飘的留下几个字,“河滩地带。”
我也快手快脚的收拾好要带的东西,出门就往黎铂家去。阿父说的河滩地带范围太广,如果是部落前的大岭河的河滩,那得多大一片。因为黎铂的阿麼爱吃鱼,所以楠叔经常会捕鱼回来,想来去问问他总不会错,正好去蹭口热饭吃。
阿父早起后舍不得让阿麼也早起煮饭,就自己出去捕猎时顺便烤了鲜肉。
因为三家人关系亲近,时常跑去别人家蹭饭也是常有的事儿,我一点也不脸红。楠叔也是起的早的,去的时候正看他在院子里烤肉,一大早的就是大荤。
他看到我就远远的打了招呼,问我吃饭不,我当然告诉他要吃。他指着黎铂的房间让我自己敲门去,我只说不是来找他们的,“楠叔,我是来找您问个事儿的。”
“嗯,什么事儿,你只管问。”他又指了个小石凳让我坐着,我也不推脱,“我打算让熊老帮忙做家具,不得给他送点东西嘛,阿父让我抓无骨鲟去,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抓,就来问您了。”
“诶,你还问对人了。你白薇阿嫫就爱吃鱼,无骨鲟也爱吃,我倒抓过几回。”他翻着手里的烤肉,一边细细地和我说了起来,“无骨鲟爱钻在泥沙里,就我们大岭河的河滩到处都可能有,它四处钻,有好几个洞穴。要抓无骨鲟最好在玉轮即落的最后一个日时里,那会儿无骨鲟正醒过来,饿了想出洞觅食又不敢出去,仔细看着泥沙的动静就会知道哪里藏着。”
话说了半箩筐也渴了,我很有眼色的把石桌上的竹制水杯递给他,他喝了几口又问我,“这天估计是不行了,我看你得等明天才能让熊老帮你了。今晚抓到了再把无骨鲟送过去,让他明天一早去你那屋。”
我缓缓地点了点头,心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