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心里发颤,面色煞青煞白,死气沉沉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心…萧祁曾在井叔面前自嘲,哪里来的真心…
此时,他冷不丁心里怨怼一句…自打井傅伯入了他的眼、进了他的身体,心中哪儿还有空余的位置留给他人,一颗赤诚的真心便是用倾囊相授的架势赤裸裸的展现。
早在几年前,那份热忱就被耗磨殆尽,否则顾唯的一句话又怎能引发惊天动地的聚变。萧祁愣愣看着井傅伯,潜意识里无数个声音对那一丝的期待进行压制。
“问你呢,怎么不说话?”井傅伯讪讪开口,漆黑的他瞳孔闪着光芒,勾着萧祁不住遐想。
防线全线崩盘,萧祁放任身体中的那团星星之火,燎原不过片刻功夫,“怎么没有,我心里全是他,除了他再没别人了。”
“是吗?”井傅伯笑意更深,如同烟花三月的柳絮拂过面颊,颤抖的尾音顺着皮肤的毛孔渗进萧祁的身体。
“是!”萧祁嘴上死撑,身子却被撩的发烫,“您没瞧见我现在一直为他说话,还能有假?”话说完,萧祁心中万分委屈,看着井傅伯的眼神卸去了锐气,空留悲伤。视线模糊,水气弥漫…萧祁移开视线叹气,这种针锋相对的说辞真让人疲惫不堪。
井傅伯忍不住笑出声,“那你应该去找他…”
右手紧紧握拳,左手则撑在沙发上,萧祁合上眼起身。井傅伯下了逐客令,玩笑也好,赌气也罢,萧祁便是再不识抬举,也不可能再一次将自己的一切踩在脚下,“我现在就去。”
井傅伯猛然抬手揽住萧祁的腰,转身便将他放倒,压在身下,“去哪儿?”
“去找唐总监,这不是您刚刚吩咐的吗?”
劲头卯上了,两人心境却大相径庭。萧祁如黄连在口,从舌尖苦到了胃里,苦到了脏腑。倒是井傅伯,始终一副看戏轻松的模样,任由萧祁撒欢,“在这屋里,心里装着别人,说走就走…合适吗?”
“我…”
我还不是听您的吩咐…萧祁的话堵在嗓子口,被井傅伯眼神中的柔情硬生生压了回去。悸动缠绕着温润,井傅伯勾起的嘴角与眉宇间的动容交相呼应,本是质问的一句说辞,此刻倒带上了取悦的意味。“井叔…您在意我吗?”萧祁躺在沙发上,直勾勾将视线投进井傅伯的眼中,不愿再多一份针尖麦芒般的愚弄。
“…”井傅伯不吭声,俯下身将嘴唇压在萧祁的嘴唇上,浅尝辄止,试探性的舔弄萧祁的嘴唇,牙齿轻轻划过皮肤的纹路,留下阵阵水痕。
萧祁快速侧开头,泪水在眼眶中萦绕,无法自控,“井叔,你…在意我吗?”再一次开口询问,称呼由生分的‘您’变成了‘你’,萧祁心中不确定的事情太多,以至于那零星半点确定的事情也显得如此不具说服力。
他需要井傅伯的答案,即便粉身碎骨一片废墟,也不过是换个彻底断了念想的结果,“井叔,我心里没别人。从以前开始,除了你就再没别人了。”声音哽咽,萧祁说的却异常流利迅速,片刻停顿都可能失去继续下去的勇气,“…你…在意我吗?”
萧祁没想真的离开井傅伯,否则他有太多个几乎可以转身消失,也不会直至今时今日还躺在井傅伯身下,问着这愚蠢自怜的问题。
井傅伯沉默,揽着萧祁的那只手移动到他的脸颊上揉了揉。
“…”够了…真他妈的够了!萧祁明白了,再明白不过了!他抬起胳膊挡开井傅伯,用力挣扎试图挣脱桎梏。井傅伯的三缄其口见了真章,足以说明一切,“松开我…”
井傅伯顺势捏住那只手臂,用力拉到萧祁头顶,压在沙发上。手背的皮肤与亚麻质地的布料摩擦,萧祁疼的发颤,耳中却传来清晰可辨的声音,“在意。”
萧祁不在挣扎,瞬时像任人摆弄的木偶,愣愣看着井傅伯。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到头发里,情难自禁无法自控。
“怎么又哭了…”井傅伯显出几分慵懒,许是萧祁安静下来,让他感到满意,“整天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再说一次…”萧祁夹着哭腔,声音有些沙哑,心里堵的难受,“再说一次!”
井傅伯舔了舔嘴唇,低下头用鼻尖轻触萧祁的脸颊,吻过嘴角,“整天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不是这句。”萧祁张开嘴咬住井傅伯的嘴唇,稍稍用力后两人口中便充斥了腥咸的气息,“之前那句…”
井傅伯顺势吻住他,舌头灵活的伸进萧祁嘴里,吮吸碾压,舔过上颚后与萧祁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他抽空了萧祁嘴里的氧气,闲置的那只手又附在萧祁的脖颈间,给予窒息的快感。
萧祁顷刻便觉脑袋嗡嗡作响,下身yīn_jīng抬头,前段湿润,内裤摩擦带来阵阵酥麻。
井傅伯松开他之时,凑到耳边又吐出了这两字,“在意…”
---
萧祁如同触电一般,简单的两个字便让手指发麻,全身颤抖。他扯着井傅伯外套的领子,恨不得整个人都与井叔缠在一起。
井傅伯突然起身,双腿夹住萧祁的身体,一手压在他的胸口,另一只手伸进兜里拿出手机,深邃的眼睛像是被酒熏过,醇厚甘甜,“我今天空闲的时候翻了一下你那个微博…里面倒是有不少内容。”
萧祁一个激灵,情绪还未从先前的动荡中平复,脸上的泪水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