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些东西萧祁哪儿能不知道,成熟内敛所提供的安全感对萧祁来说是致命的,即便都是假象,即便真正感受到的除了担惊受怕再无其他。
“嗯…现在说这些屁用没有,你趁早找机会离他远点,他都结婚了,再说当年的事情毫无意义。”
萧祁拎着带着悠哒回去,走到成泰住宅楼门口,下意识抬头看向楼上。
屋里灯亮着…起初,萧祁以为自己喝醉了,眨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灯还是亮的。
按下指纹,萧祁打开门,井傅伯坐在沙发上看书,一副悠然自得。
“我不是说了别让我找不到你,”井傅伯合上手里的书,抬起眼睛看着萧祁,“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他的手上戴着婚戒,银白色细环,没有任何修饰。屋里灯光昏暗,唯独井傅伯身边的那站台灯发出黄色光芒,照在戒指上暖意四起。
从头到脚,井傅伯身上只有这点滴的不同,在萧祁眼中却与先前大相径庭,“你怎么在这儿?”
将书平整的放在茶几上,井傅伯走到萧祁身边。“一身酒气。”越过他的身体,井傅伯将大门关上,“手里拿的是什么?”
“新婚第一天,井总您过来这里是不是不合适?”萧祁原本不喜欢‘过来’这两个字,井傅伯时常说道,现在经由自己的口,又是另一种舒爽。
井傅伯凑近萧祁闻了闻,“喝醉了?”
萧祁就那么点量,与熟人喝酒不会自找没趣。能一人晃悠回来,便保持着清醒。井傅伯用了‘醉’这个字,那萧祁就醉给他看,酒不醉人人自醉,“井总,您要是有时间,还是去找顾唯吧,”他将手里的文竹放在鞋柜上,脱了鞋和袜子赤脚走到沙发旁坐下,“我今天从酒店出来,正好遇到他进去,参加您的婚礼,他脸色看着不太好。”
提及顾唯,下午在酒店中的那句话便避无可避。
徐良说的那些萧祁都懂,即便自己想不到,道理却也听得明白,心里如同镜子一样透。
只可惜,萧祁不是徐良,从来都不是…
“好端端提他做什么?”井傅伯跟着他坐在沙发上,不显愠色,说话还是如先前一般平和,“你今天遇到他,他为难你了?”
“当然为难了,”萧祁信口胡诌,颠倒是非连眼睛都不眨,“见我的面就说我没资格对您的婚礼感兴趣。”话的内容属实,添油加醋他萧祁也擅长,“井总,您这么多年怎么还没把他睡服帖了?”句句针对,生拉硬扯,萧祁这会儿觉得酒劲上头,还真是醉的不清。
井傅伯勾了勾嘴角,看着萧祁一副耍猴人的精明,“我这么多年不也没把你睡服帖了?”
“...”萧祁迎上他的目光,眼角处是戒指反射的光芒,讽刺入骨,“井总,咱俩掰指头数也没几年,您这么说我可承受不起。”
“...”井傅伯眼神冷了些,靠着沙发背颔首开口,“你因为顾唯的话,当年折腾出了那么大动静?”
“是又怎么样?”
井傅伯点点头,“你想要什么答案,我说给你。有,还是没有?”
“...”高抬贵手留条活路,萧祁印象中,这是井傅伯第一次将事情发展的选择权交到了萧祁的手中。有,两不相欠;没有,遗憾怨恨。“我要事情的真相…”萧祁没有选择权时也是一根筋向前,现在这选择权要来何用。
井傅伯的眼神越发冷,他久久看着萧祁,深不见底,看的萧祁发憷,“当年…”
“我要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