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傅伯回过身看着萧祁。大门还未完全关闭,微弱的走廊灯顺着门缝打在两人身上。井傅伯勾着嘴角始终在笑…笑他如初生牛犊,笑他少不经事,笑他简单纯粹…
萧祁对上井傅伯的目光,一阵发愣。他看不清瞳孔间的情绪,却被两人之间呼之欲出的暧昧所撩动,“有什么好笑的。”萧祁上前一步,伸手便揽住井傅伯的脖子,张嘴咬住他的嘴唇,“不准笑…”
“怎么不准笑?”
萧祁哪儿敢真的要求井傅伯做事,他压低声音嘟囔,同一时间便将舌头顶进井傅伯的嘴里,“因为我想你了,所以你不准笑我。”
萧祁来之前没想过今晚是否回去的问题,但瞅这架势,铁定是走不掉了。井傅伯伸手揽住萧祁的腰,突然用力将他推向门口。大门被萧祁狠狠撞上,屋里一片黑暗。
距离太近,萧祁终是在一片黑暗中搜寻到井傅伯那双清亮的瞳孔,其中满是yù_wàng,“井叔,这几天我特别想你…你,想我吗?”
“…”井傅伯沉默片刻,眯着眼睛嗤笑着说,“想了。”
萧祁的后背撞在门上还有轻微痛楚,他将自己的体重落在井傅伯的身上,整个人往井傅伯怀里蹭了蹭。萧祁吞咽着口水,下定决心说了一句,“那…井叔,今晚我能不能不走了,跟你呆着。”
---
“你都计划好了?”
不知是真醉了还是借机嘲弄,井傅伯说话的同时将大腿顶进萧祁的双腿之间。
“没,冤枉啊…”萧祁嘟起嘴巴,凑近井傅伯补了一句,“那要不,我现在回去好了…”
井傅伯故意陪他嬉闹,后退一步给萧祁让出些位置,“这么晚了,我送你?”
萧祁微微发愣,看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偃旗息鼓究竟什么意思?“那个…”萧祁抬手整理自己的衣服,手肘不小心碰到大门旁边的开关,屋内瞬间灯火通明。
少了黑暗的掩护,萧祁这才瞧出井傅伯眼中的戏谑。合着刚刚那话是用心思逗他,萧祁清了清嗓子,作势站直身体,“您就别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得了。”说完,萧祁转身,伸手便去开门。
此消彼长,到嘴里的猎物哪儿有逃走的道理。井傅伯突然伸手揽住萧祁的腰,顺势便将他的双手控制在身后,“还是我送你吧。”
萧祁迎上井傅伯的目光,看出些yù_wàng,瞧到点压迫。
井傅伯在他心中一直温文尔雅,凡事儿都是一副不上心的模样。萧祁心中难免兴奋难耐,带动井傅伯的情绪就像走入无人之境,任凭他挥洒演绎。
“井叔…”萧祁舔了舔嘴唇,低声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井傅伯下意识扬起眉毛,抓着萧祁又用力了不少,“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他说得很慢,刻意保持语气平淡,听上去分不清是什么情绪,道不出是什么心思。
“我…”萧祁眯着眼睛想了想,不解井傅伯的反应,怕自己触了他的霉头,“之前你去我们学校开讲座,我从你的资料上面看见的。”
讲座已经是好些个月之前的事情了,萧祁那会儿对井傅伯还没有这般心思,自然记不住。这几日满心都是井总,重新翻看和他有关的一些,这种细节铁定不会放过。
井傅伯点点头,扯着萧祁走到客厅。他将萧祁压在沙发上,不泄情绪又说了一句,“还看见什么了?”
萧祁心里这下开始打鼓,他还摸不清井傅伯的脾气,自然也无法从井总说话的细节辨出端倪。萧祁想了想,为难的回了一句,“井先生,我关注您的资料,您不高兴了是吗?”
这下井傅伯笑了,“井先生?”他重复的时候低下头,用自己的鼻子蹭了蹭萧祁的脸颊,“你是不是有些时候没这么叫我了?”
萧祁长出一口气,这才明白了井傅伯的心思。他满腹愤懑,皱着眉开口道,“我以后再不看和你有关的东西了。”话虽这么回,萧祁愤懑之余也感受到自己情绪的激荡,大抵是井总这一来一往间撩拨他的思绪,让萧祁欲罢不能。
井傅伯闻声笑得更深,勾起嘴角眼中都是藏不住的暖意。他没再说话,松开萧祁便低下头将自己的舌头顶进萧祁嘴里。井傅伯楼主他的腰,另一只手则不安分的从萧祁上衣下摆里探进去。
萧祁陪井傅伯过的第一个生日,便将自己‘送’了出去,那也正好是井傅伯的三十岁生日。
井傅伯搂着他滚到床上,两人互相扯掉衣服。萧祁对上床这事儿好无经验,可面对井傅伯他又不愿自己被视为一张白纸,任人宰割。萧祁避开井傅伯的视线,搂着他的脖子翻身,整个人骑在井傅伯身上。他脱掉身上仅存的衣服,尽量表现得毫无惧色,一副享受的架势。
井傅伯躺在床上,看着萧祁娓娓说了一句,“我没试过跟男人,要不…你教教我?”
‘没和男孩儿相处过’,先前井傅伯提过一嘴,萧祁记在脑子里却没真当回事儿。他看得出顾唯对井傅伯有想法,自然可以想象井总还有别的莺燕男女。萧祁想成为那唯一一个,奈何他更加清楚自己的位置身份。可井傅伯这话说得妥贴,听不出嘲弄也没半点轻蔑,全然陈述事实的架势。萧祁皱眉瞅着井傅伯,思索事实可能就是如此?真真假假,萧祁从这会儿心中就有了个意识:井傅伯的话不可全信,但也绝非不能信。
萧祁俯身搂住他,心中莫名激动。怎么说他也算是替井总开了荤,这路再往下只怕得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