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博衍被他捏得不舒服,动了动,眼睛微睁,好像是看清了面前的人,模模糊糊的叫了声“兄长”带着醉意的腔调听得不大分明,却像是咒语一般入了魏弘的脑海,让他鬼迷心窍一般的凑上前,覆上了那瓣唇。
慕博衍还是一副愣呆,好一会儿,才算是反应过来一些,糊里糊涂的搂住了身上那个人,然后一个翻身将那人压在了身下。
魏弘的背突然撞上坚硬的床板,登时就清醒了,脸上血色尽褪,没来由的起了一阵心慌,他想:“我这是在干什么?”
慕博衍在上面看着他,魏弘想开口说一句,却发不出声音。四目相对着,却见那慕博衍又笑了,醉眼朦胧的醉鬼哪里能认得清人啊,伸手摸一把他的脸,带着鼻音:“乖,我们睡觉。”
下一刻,搂住全身僵硬的魏弘,一本正经的亲了上去,微凉的嘴唇带着酒气从额头落到鼻尖最后是那双唇,一双手也没闲着,摸摸索索的去解衣带。
魏弘整个人都懵逼了,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两只手无力的放在边上,整个人已经缩成一团了,却愣是没想着把他推开。
解半天没把衣带解开的慕博衍感受到了身下人的颤抖,停下手,好像恢复了一些世家公子的风度,轻柔的摸着他的侧脸,温柔的笑了一笑,在他耳边道:“别怕,没事的,我会好好待你的。”
话音贴着耳朵出来,魏弘感觉自己脑子里的弦“彭”的一声全都断了,他咬着牙,出来的嗓音都是哑的:“你知道我是谁?”
慕博衍的眉头皱了皱,好像是在思考着,可是脑子里早就是面粉混了水和成了浆糊,愣了好一会儿,实在是想不动了,头一歪,整个人往一边压去,竟就那么的睡了过去。
万籁俱寂的夜里,魏弘死死的咬着牙,握着拳头,深呼吸了几十次才算让自己的心跳得不那么动乱,才终于有了推开慕博衍爬起来的力气。将衣带从慕博衍手中一把拽回来,将被子给那醉鬼盖好,腿脚发虚的开了门,跑了出去,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头天晚上,他心里面真心为叶欢高兴,喝得太多,自然醉了个结实,爬起来的时候,不止是脑袋疼,整个人都僵成了一团,各种酸胀,太难受。
边上小桌上有人早就备了醒酒汤,慕博衍捏着鼻子一口灌完,然后才算是好受了些,又往床上躺了躺,昨晚喝得太欢,喝到最后他觉得自己都看到几辈子前的许谓了,然后好像他还做了什么多余的事,干了什么来着。
我去,干涩的眼睛一下睁开了,昨晚竟然调戏了个丫头。这叫干得什么事啊,好像还把人给吓坏了。庄舟的时候交过几个女朋友,你情我愿水到渠成的时候自然也是什么都做过。但慕博衍不一样,虽然挂着个纨绔王爷的头衔,勾栏妓院去的也不少,但也就是摸摸唱曲丫头的小手,揽一揽陪酒姑娘的细腰。还真没办过什么荒唐事。
“太不像话了。”慕博衍跟自己说,然后刚想眯眼,突然就跟挨了雷劈一样,这好像不是他的房间,摸索着起身,打开门的那瞬间就彻底懵逼了,这他妈是侯府啊,不是他中兴王府,别说丫头,连匹母马都没有!
醍醐灌顶,这酒立马就醒了。昨晚那个人是谁?慕博衍艰难的回头去看那张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木板床,好像记起了些东西,比如自己一个劲的解人衣带什么的,突然觉得自己太没脸了。
失魂落魄的坐回床上,脸色铁青,琢磨来琢磨去,那床薄得一捏就能双指合上的被褥硬是被他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几回,也没见他翻出朵花出来。
“王爷醒了?”刘令站门口,瞅了慕博衍半天,问道。
见有人来了,慕博衍终于鼓起勇气问一下了。“昨晚好像大家伙好像都喝多了。刘将军知道是谁最后将本王扶回来的?”尽量用一种平和的听起来非常正常的语气随意问道。
刘令嘿嘿一笑,说:“王爷叫我老刘好了,我本来就是不是将军,如今又离了军中。”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啥,昨儿个我也喝高了,最后是让兄弟们给架回床上的。也不知道是谁把您送屋里的。”
慕博衍真的是无奈了,却听刘令接下去说:“不过,这是侯爷的屋,估摸着是侯爷把您背回来。”魏弘!慕博衍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僵硬了,别人他都好对付,可偏偏是魏弘!
唉,慕博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明明庄舟就是喝了酒然后莫名其妙成了王爷的,偏偏他还是不吸取教训,结果又闹出这么个事,他要怎么面对魏弘啊!
艰难的开口:“那你家侯爷呢?”
刘令自然是不知道慕博衍些时在想些什么,回道:“我见着的时候他正住外走,看到我交代如果王爷您醒了先吃点东西,然后让我送您和姚先生回去。王爷有事找侯爷吗?那我去问问。”
慕博衍急忙否认:“不用不用,没什么事。刘将……老刘,安歌,就是姚先生醒了吗?”
“醒了,这会在前院呢。”
等慕博衍见到姚安歌,才发现那个人脸色很难看,想起来,昨夜那些人中喝得最凶的正是他。但他此时没有时间的细心去发现这中间有什么不妥。
两了人都往自己肚子里垫了些东西,感觉稍微好了一些,然后一个仰头看房梁,一个低头盯鞋尖。慕博衍抬起那一副撞了鬼的神情,神色严峻的开口:“安歌,那啥,我跟你说件事。”
姚安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