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各位公子好。”面相十分和善老师的男子说道。
王君檐点点头:“秦大人。”
秦大人道:“现在情况如何?”
王君檐把他带到捆着那些人的客房,说:“这几个不用看了,整个镇子的人才是大头,秦大人得做好准备了。”
秦大人一头冷汗直流,没想到在他们大人管辖境内还有这种事情,实在汗颜,而且还是被这位崀观第一公子给撞见了。虽然世家已经不成威胁了,但是王家这位公子还是不容小觑。
“是是是,王公子说得对,本来就是我们的失误。”
当王君檐叫醒其他三人,带着三辆马车,走出这个看似宁静的小镇的时候,小镇的人都报以疑惑的目光。
可能他们在想,那几个人搞什么啊,几头肥羊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可是他们现在大白天也不敢轻举妄动,外乡人还是有点多,万一名声传到外面,他们就完了。
所以他们优哉游哉地走出小镇,当他们走出来之后,秦大人立刻包围了整个镇子。
沈之北垮垮地靠在车子的墙壁上,“就这样?也太轻松了吧。”
凉沉景翻个白眼:“是你轻松,我还一个人干/翻十几人呢。”
王君檐揽着小北,“哦。”
凉沉景把脸埋在易祎的肩窝,“哼。”搞得易祎很痒,死命推推不开。
爽朗的笑声飞扬,前面的风景还在继续。
一路南下,他们一行人说是要低调行走江湖,却一路走一路将许多匪窝连根拔起,那些地方官既盼着他们又怕他们,匪患这种顽疾如果可以拔除自然是好的,但是也彰显他们在这件事情上的无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整个镇子都是贼的那起案子是他们遇到最大、最离谱的案子了,其他都是小打小闹,一个糖糖就够他们吃一壶的了。
三个月过去了,他们来到了南梳州。
这个州的州牧不算出彩,也没错处,当初还在沈家的威慑下的时候,他也没有垮,所以沈家倒下之后,修元应并没有对他怎么样,还是让他继续当他的州牧。
王君檐问小北:“什么感觉?”
沈之北笑着说:“没什么感觉啊,我也没到过这里……”
行吧,白问了。
“走吧——临欢县才是我熟悉的!”沈之北笑嘻嘻地拉着王君檐,朝着远处跑去,夕阳落下,那是美好的愿景,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临欢县跟延城有些像,但人还比延城少。沈之北以前到临欢县的时候都会觉得这里非常繁华,人气很足,但从崀观回来之后,发现临欢县的人其实算很少的了。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叫卖,熟悉的酒楼,熟悉的“风祺”字样——沈之北这才兴奋起来,拉着王君檐跑进那间酒楼:“小二——”
“客官,住店还是吃饭?”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
“你们老板呢?”小北整个人都兴奋得不得了,脸色红润,眼冒亮光。
店小二一愣:“您找我们老板有什么事情吗?”
沈之北道:“我是你们老板的弟弟,你们老板不是钟风祺么?”
店小二一听,也不知真假,只说了句:“老板他回老家看望父亲去了。”如果真是老板的弟弟,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肯定会知道老板去哪儿了,如果不是的话,肯定也不知道是哪里。
沈之北一听,迫不及待地就要回间水村。
王君檐一把拉住他:“诶——现在天色已晚,要回去也不是这个时候。”
沈之北这才冷静下来,看着又是落霞漫天的一天,心想,也不急于一时。于是他们就在风祺酒楼住下了。酒楼的客房不多,不过这时正好是淡季,也不紧张。
晚上的时候,沈之北就带着他们逛了一下临欢县,还遇到了秦老板。秦老板见到他,似乎是疑惑了一下,毕竟快三年没见过沈之北。还是沈之北看见他,叫住了他,“秦老板,别来无恙。”
秦老板这才恍然大悟,真的是沈之北回来了,“沈老弟?”
沈之北笑着点点头,跟他介绍道:“这是我几位朋友。”
秦老板打了声招呼,问道:“这几年,你过得如何呀?我这生意少了沈老弟,可是萧条得很啊!”
沈之北知道他在说笑,却还是很受用,“我不是把配方都卖给您了吗?这可贪心了。”
这玩笑开得两人都渐渐热络起来,分别的时候秦老板请他们明日去他那儿做客,沈之北推辞说,要先赶回去看看老师先。
秦老板也知道钟老先生,更知道钟老先生对于沈之北的意义,所以也没多说,只是让他有空带着朋友到他府上做客。
等秦老板走后,易祎惊讶地说:“没想到小北你之前养花这么厉害?”
易祎到了奉常府之后,沈之北也没跟他说在遇到王君檐之前他是做什么的,易祎也就不知道沈之北养花还不错。
沈之北点点头,回忆起养花的那段岁月,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了,估计是找到了比养花更开心的事情。他看着王君檐,笑得眉眼弯弯。王君檐看他笑得开心,还以为他是回到了生活十七年的地方,也替他开心。
第二天一早,沈之北很早就醒了,打开窗一看,路上稀稀疏疏有几个行人,也有一些菜贩子。
突然肩上一暖,他回头一看,是王君檐拿了一件外套给他披上,初秋的天,慢慢的有些冷了。
沈之北笑着回头圈住王君檐的脖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