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有人在耳边桀桀的笑,他掀开沉重的眼皮,却看到身处的环境并非是别墅的卧室。
似乎是酒店鲜为人知的后巷,通常都是酒店方安排被记者围堵的公众人物撤离的隐蔽通道。
巷子狭长阴暗,坑洼的水泥路两旁是酒店的排污管道,路面污水横流,一股股霸道的潲水味充斥鼻腔。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睡着?
他想起来了,刚才在洗手间碰到高家的那个高鉴昕,上来就抱着他亲,外套和衬衫也在厮打中被撕烂,那变-态还是个练家子,厮打中清醒了些,非但不道歉,居然还给他小腹踹了一脚。
操!
秦徵捂着肚子干呕,在心里暗暗发誓,下次碰到姓高的那个变-态一定要把他胳膊腿-儿全给卸了。
巷子尽头的灯光忽明忽暗,秦徵抬起头来,看着五六个逆光的身影往这边欺近,顿时感觉不对劲儿。
他边后退边掏出手机拨通了快捷键,拨号音冗长而沉闷,秦徵心跳如擂鼓,冷汗顺着额头滑到脖子根,瞳仁猛的一缩,在那些人追过来的第一时间拔足狂奔。
“怎么了又?”电话终于通了,问是这么问,却不等他开口就劈头盖脸一通牢骚:“我这要登机了你打电话来?算了算了,你什么都别说,我回来给你带礼物,挂了啊!乖。”
“关昱礼——”
“嘟嘟嘟——”
“操-你-大-爷!”关昱礼!
他亡命的跑,边给i打了个电话,接没接通不知道,屁-股被踹了一脚,干脆利落的摔了个狗吃-屎,手机脱手飞了出去,屏朝地砸的哐当一响。
有人要整死他,这事没什么值得稀奇的,趁着关昱礼要出国,人还没登机就迫不及待的对他下手,必须是相当于夺妻之恨才一刻不愿意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