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想起他早前的话,会对这种事感兴趣也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婚约取消后,文怀便再也没来找我,要在平时,她肯定来找我哭诉了。不过也难怪,我俩已无婚约,再私下碰面恐怕会遭人闲话,只是文怀好歹也是与我从小便相识的青梅竹马,因这桩破事而从此断了关系,我也实在是于心不忍。
我没料到再度与文怀碰面是在那么一个夜色苍茫的晚上,我到会客室阅书时,忽然听见后门的一声敲响。我怀着狐疑的心情打开了后门,突然一个灵巧的身影扑进我怀里,我定睛一看,那人竟是文怀。
附近没灯光,我只靠着朦胧的月色觑见她的打扮。她披着一件酒红色羊绒大衣,大衣及膝,刚好露出穿着丝袜的一对小腿。穿着这种西洋装扮的文怀还是第一次看到,我不禁一愣一愣的,一时半刻吭不出声来。
但文怀似乎相当焦急,她抓着我的手肘,就领我到我的房间里。眼看形势不太对劲,被带进房间前我就一把拉住了她。
“文怀你干什么?你一待嫁姑娘怎么能进男人的房间?”
文怀有点生气的噘起嘴:“我们小时候还会一起洗澡呢,现在进一个房间怎么了?”
“不能这么对比吧?”
文怀似乎真的急不可耐,没有仔细听我说话,便拽了我进去。
我无奈之下只好点起油灯,静待文怀开□□代来意。
她看起来颇为不知所措,捣弄着手指不断地原地踏步,好几回都欲言又止。大概她自己也在不断挣扎,好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道出话来:“年哥哥,我想过了,有一个方法可以逼迫我爷爷让我们结婚。”
我诧异得如鲠在喉,想要驳斥又无从开口。我没料到文怀竟如此执著于与我的婚事,甚至不惜违背她爷爷的决定。
“这段时间我哭过,也思考了许多,我真的很害怕年哥哥会弃我于不顾,跟别的女子结婚,我想年哥哥只属于我。所以,我想到一个方法。”
文怀突然逐个解开大衣的扭扣,现出里面那件黑色西式晚礼服:“要是我怀了你的孩子,那爷爷就不得不就范了。”
文怀脱下大衣,露出一双雪白的臂膀,她的晚礼服在左侧开了大衩,一对细长的腿在步步进迫中若隐若现。我彻底慌了神,对文怀这异样又可怕的行径感到惧怕,随即腿一软往后退了几步,仅仅只有两三步,小腿背侧已碰到床边。
看文怀逐渐逼近,我也无路可走,真不得不说被迫就范的人是我才对。文怀缓缓走到我面前,满脸通红地搭着我的肩,压倒我在床,耐著羞耻吐出一句恬不知耻的话:“我们行房吧。”
作者有话要说:
別方!攻是好攻。还有我承认我是标题党。(笑)
第19章 第十八章
文怀在我的记忆里是一个开朗乖巧的女孩子,贵为大户周府的唯一一个黄花闺女,她受到的教育绝对是优秀且严格的,不但着重知识的灌输,更重要是品德、言行的培养,因此她从小到大都散发着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气质,与什么性感、妖娆完全扯不上边。
所以当我看到文怀衣着暴露,刻意在我面前俯身露胸,我是心疼而愤慨的。堂堂一个周家大小姐岂能干这种龌龊之事?
“文怀,醒醒!”我愤而怒吼,“你为什么变成这样子了?为什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文怀大概本来就紧张得脸红耳赤,这样被我一吼,整个人都怔得僵直了。半响,竟然还委屈的冒出了泪水。
我慌张地连声道歉,文怀却哭得更凶了,我只好先安抚她坐下,诉问她怎么了。
文怀捡回大衣直接往身上盖,梨花带雨道:“我不要你这么想我,我也不想这么做的,可是真的没有办法。”文怀牢牢捂著脸抽噎起来。
我搭过她的肩,心情复杂,为什么好端端的两人要弄成这样?虽说她的心意我也不是不明白,但既然事已至此,又何谓强求呢?
我长叹一声,无奈地说:“我不值得你这么做,以你的条件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这句话好像戳中文怀哪个死穴似的,突然情绪爆发,压也压不住,本以为她会作出什么举动来,谁知她只是站起来缓缓离开,看到她受打击了,我心里也不好过,但为了让她死心也只能决绝一点。
文怀手抓大衣走没两步,忽地“哐当”一声,一件亮着金属光泽的东西从大衣的口袋中掉出来,文怀停下脚步回头瞥了一眼,她看我怀着好奇捡起了那块金属,却没有向我索回,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帮我还给你义弟吧。”文怀只是留下这句话便擦著泪离去了。
我整个人惊讶得僵直了,看着手上的怀表,以及上面类似于十字架的花纹,一连串疑问就堆满了脑子。
为什么林挚的怀表在文怀的口袋里?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相熟了?
光是这些问题就有够折磨我了。我打算马上去找林挚问个明白的,可夜阑人静,万一说得大声惊动到家人就不好了。
就这样,我忍着好奇,耐著性子,决定翌日才好好对林挚质问一番。结果,我居然失眠了。一整晚都想着这件事,想着林挚瞒住我都干了些什么,想着刚才发生的事跟林挚有什么关系,到最后就只能眼睁睁辗转反侧到天亮。
饭桌上的我全程无言,那双眼睛却一直盯着林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