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门外的人听累了离开之后,封镇才停了下来。
室内陷入安静, 只余一个人的喘息声。
甘漠南的额角渗出大量汗液。
木球重新被尽最大限度的塞紧, 口诞流了一脖子, 他死命瞪着眼睛,看着那个少年拿着奇怪的工具,离他越来越近……
几番昏过去又被弄醒, 甘漠南只觉得自己最后一丝精力都被榨干,大脑根本没有空间去思考自己为何落到这等境地。
甘漠南再一次自昏迷中清醒过来,模糊中看到对面的少年转过脸来冲他笑,他条件反射地身体一抖, 下意识喊道,“主人……”
话音落地,甘漠南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立刻清醒过来。
房间中哪里还有别人。
似是听到他的叫嚷声,等在外面的老鸨进来,带着大红花画着红妆凑近了谄媚得冲他笑。
“郎君?您醒了?”
甘漠南动了一下,想要坐起身来, 却疼得一抽。
他不可描述的地方被工具粗暴得撑裂,略略一动都是撕心裂肺的疼。
受到如此大辱,甘漠南恨不得将那人生吞活剥!
“那个双儿呢?”他青着脸勉强坐起来问老鸨。
老鸨一笑,脸上的粉扑棱棱往下落,“哟,郎君,您不记得了?清晨的时候不是您给了一千两银票为真儿赎身的嘛?”
清晨……甘漠南意识陷入混乱中。
依稀记得,似乎是在某个时刻被那个少年叫醒,并按照他的吩咐说了什么。
甘漠南脸色铁青。
一千两银票?那不是他从家中来到边城从军所带的全部身家吗?!
老鸨察言观色何其厉害,语气慢慢冷淡下来,“郎君,您当时可是疾言厉色,让我们不许为难真儿。我们收钱办事,按您吩咐好好放他离开,可以说是银货两讫,您现在可不能不认账啊!”
他最后一句话,腔调扯得老长,声音也大,甘漠南就听到门外呼啦啦一阵脚步声,似是一伙人将这间破土房给包围起来了。
“郎君?”
甘漠南死死捏紧拳头,勉强挤出一个笑来,“既是给了你,本公子便不会赖账。”
老鸨得意一笑,“那还请郎君付清渡夜资。”
甘漠南僵住,他的手里似乎就只剩下那一千两银票了。
老鸨见状变了脸,拍拍手掌,喊进来一伙壮汉。
“把值钱的留下,不值钱的,都给我扔出去。”老鸨挑挑指甲,平淡地吩咐道。
被扔出去的甘漠南,蓬头垢面,捂紧里衣一瘸一拐地离开。
……
连续两个世界封镇都没有发泄过,此处糟了一次□□,发泄后反倒有种神清气爽之感。
他将飞机杯仔细清洗之后,好好放在了联络器的附属空间中。
他不想在小世界留下牵挂,更何况子嗣。
若无意外,这就是他这辈子的老婆了。
而曾用在甘漠南身上的诸多工具,全被他用层层袋子包住,远远搁置在角落里。
他敲了敲手腕上的木镯,想到这堆第一个世界被联络器评为垃圾的东西,扯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