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堰这时已经快要抵不住了,如果让劫匪夺回枪,这些人怕都难以幸免。危及之下,景潆女汉子神力暴发,抡起铁椅向劫匪招呼过去。这一椅子直接招呼的劫匪后脑崩血,连舒堰都被力道震得退后几步,然后冲景潆竖起大拇指。
危机解除,警察进来将人质解救出去,沈琢言跟随着警察进来,就见景潆紧紧地抱着舒堰的脖子,眼里是患难与共、劫后余生后的幸福感。
小然然扑到沈琢言怀里,惊魂未定的哭起来。沈琢言拍着她的背安抚,“乖,都过去了,宝宝乖。”
景潆牵着舒堰过来,对他介绍道:“琢言,这是我的男朋友舒堰。”抱着舒堰的手臂小鸟依人地道,“阿堰,这是我前夫沈琢言。”
四目相对,舒堰眼神尴尬,而沈琢言却只是淡淡一笑,“您好。”
“您好。”
分开不到两个小时,再见却已陌路。
景潆兴致勃勃地说:“琢言,一起吃个饭吧?”
“不用了,想来妈妈和你爸妈也受惊了,你赶紧给他们报个平安吧,明天我来接然然去我那里住。”
“那好吧。”
沈琢言亲了亲女儿,转身离开时听景潆对舒堰说:“今天去我家吃饭吧,我亲自下厨感谢你这大恩人。”
“好……”
沈琢言回到了水云郡,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以及厮混罢还没来得及整理的床,自嘲的笑了笑,无力的坐在床边,手支撑着额头,有清亮的液体顺着指缝滑了出来。
真是可笑啊,一次伤害还不够,还要再爱上那个人一次,不是自讨苦吃么?沈琢言啊沈琢言,你真他妈犯贱!
坐了不知道多久,沈琢言起来,将床单与被罩换了下来,扔到垃圾筒里,然后离开公寓回到家中。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他将自己埋进床里,时间还早不过也无所谓,浑浑噩噩的睡,大脑像台自动放印的机器,有些人和事不断地在脑海里回荡,想停也停不下来。
那时候是什么时候?好像只有西青那么大,那时候他还是中抓圈的小透明,叫什么名字来着?西蜀。
那时候的堰期已经小有名气了,那天他的生日歌会,沈琢言也趴在yy里暗暗仰慕着大神。歌会有个特别的环节,粉丝们抢麦,谁抢到了就有近距离与大神接触的机会。
沈琢言从小性格就内向胆怯,不敢跟人说话。有时候家里来了客人,他都害怕地躲到房间里,父母一度怀疑他有孤独症。长大后胆子虽然大了些,不过遇事还是会往后缩。
这个晚上,他鬼使神差地抢了麦,孽缘由此开始。
他还记得赴约之时,那种紧张而期待的心情。
那个早晨,还不知时尚为何物的男孩儿,对着镜子慎重的将自己的板寸梳了又梳,穿着他认为最好看的衣裳,把眼镜擦的一尘不染。他觉得自己就是席慕容笔下的那棵树,阳光下慎重的开满了花,朵朵都是前世的期盼。
他在咖啡厅里约定的位置等堰期,紧张地将手夹在腿间,缩着肩膀。
过了很久很久,那个男人才过来,穿着件墨绿色的衬衣,领带扯得松松散散的。外面是件剪裁合体的马甲,勾勒出劲瘦的腰身,长款的风衣随意的披在肩膀上,嘴里叼着根未点着的烟,狭长的眼睛斜睨着他,“你就是西蜀?” 音调懒懒的带着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