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儿子点头。
金霄说:“放心好了,他乖得很。”
聂朗亲了一下儿子的脑门儿,站起身穿上黑色大衣:“晚上我去接金宸回来。”
“好,我煮好饭你们回来就可以吃了。”
“爸,不用辛苦了,今儿晚上咱们一家人出去下馆子去。”
金霄笑呵呵地,想了想:“那成,还省功夫了。”
回到警局,李胜坐在位置上,看到聂朗进来,喊了句:“头儿!”
聂朗原本打算直接进办公室的,听到李胜喊他,折过身来:“怎么?”
李胜指了指电脑,意思是让聂朗过去看。
走过去,聂朗左手攀着李胜坐的电脑椅,右手拿着鼠标,文件很长,案发现场的照片也一并附在文件里。
李胜说:“头儿,这是刚才一点十五分的时候发生的最新命案,是邕城这个星期以来的第五件谋杀案。”
“这个星期?”聂朗皱起眉,“今儿才星期四!”
“所以我才让你来看啊。”
“这不是刑侦科的案子么?”聂朗思索着,“你怎么会有文件。”
“刑侦和咱们又不是分家,有些案子咱们也要接触的。”
“到头来还是得咱们接手。”
李胜说:“从上个星期开始,就一直连续发生命案,辖区派出所接到的案子大大小小,鸡毛蒜皮,大到杀人分尸,小到打架斗殴,总之是忙得焦头烂额,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呢。”
“嗯,”聂朗说,“这几天对面包子铺的老板和街坊邻里的也吵上了。”
“……”李胜一开始也不知道聂朗想表达什么,后来想了想,说,“那老板不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么?”
“路口卖果的王老板,缺斤少两,”聂朗说,“我昨儿在他那买了水果,发现斤数不对。”
李胜沉默了,随后说:“就咱们旁边的小区,有好好先生之称的陈先生也出轨了。”
聂朗:“这么诡异?”
“感觉这一切都像反过来一样,”李胜也想不明白,“咱俩不会是在做梦吧?”
聂朗没说话。
李胜:“哦,对了,头儿,今儿中午我和龚长西谈了隐身这件事。”
“他怎么说?”
“他说这是他们家族的奇门遁甲之术,不方便告知。”
“那他是属于有所隐藏?”
“……怎么说呢,我记得龚长西之前的隐身术和咱俩今天看的监控里的不一样。”
“我知道,”聂朗说,“龚长西的隐身术是不留痕迹的,肉眼完全看不出,监控能拍出来,要么是那东西本事还没到家,要么,他就是一直以这种形态出现。”
“我觉得会是属于后者。”李胜把监控再次点出来播放,眯着眼睛瞧仔细,“感觉很像气态。”
聂朗摇头,摸着自个儿被手洞穿的位置,若有所思,随后才说:“你问刑侦科那边需不需要咱们帮忙。”
“嘿哟,”李胜笑着说,“头儿,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心了?”
“滚蛋,”聂朗扑棱他脑袋,“我这不是看你闲得慌帮你找点儿事儿做么?”
李胜:“……”
张小珍从杨保国办公室出来,正好经过办公大厅的大门,突然惊呼一声:“老雷!你怎么了!”
聂朗和李胜立刻警觉地抬起头,见到雷耀满身是血地走进来,两人跑过去。
“你伤哪儿了?怎么不去医院啊!”李胜看到雷耀狼狈的模样想要去扶他。
聂朗观察雷耀的神色,发现雷耀也没露出受伤后痛苦的表情,扬起眉:“发生什么事了。”
张小珍扯出纸巾给雷耀擦血,雷耀说:“嗨,别说了,刚到前面路口就遇上撞车的,小车车主故意杀人。”
聂朗和李胜同时沉默,雷耀继续说:“要不是我把人从车底下捞出来,估计也没命,我这一身血都是伤者的,医药费我也垫了。”
聂朗想拍雷耀的肩膀,发现没法儿下手:“你赶紧去洗一洗,换套衣服。”
“我本来打算回家洗的,后来想想怕吓着家里人,就直接回警局来了。”雷耀脱下带血的外套,对张小珍说,“小珍,能帮我拿到干洗店洗么?”
张小珍说:“老雷……我帮你拿去没问题,店家接不接你这单子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