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对不起啊!”宫昭急匆匆地把滚下床的皎月抱回床上,皎月红润的肌肤比往常多了几分人情味。
“这么烫……发烧了……”
发烧这件小事摊在皎月身上就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宫昭不敢怠慢,从白日到夜晚守着,喂药擦身量体温……尽量不要睡过去……
饶是如此,皎月还是38度下不去。
宫昭打救护车急诊。
在病房外,宫昭遇到了一个腿脚健全却撑着拐杖的男人——发蜡擦得油光瓦亮,盯着急诊的红灯皱了一分钟的眉头才缓缓舒张开,深深地点头,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医生看也看了,手术也做了,都说邪门,没见过发烧烧成这样的,内脏都坏掉了,心脏也不健全。
宫昭手头上的事情放不开,就在医院办公。坐在皎月的病床旁边,呼吸仪器有什么异动就抓人过来看,脖子上爆开的青筋三天没有沉下去。宫昭字速如飞,笔走龙蛇,宫御青看着他的字都能被压抑的紧张感染到。
人定胜天也不是白说的,体温褪去也昏迷不醒的皎月在漫长的一周过去后醒来,迎接他的不是宫昭释然的笑,而是累倒在病床边上合上文件的宫昭。
一个好了一个倒。听闻宫昭生病,无孔不入的媒体蠢蠢欲动,却被一通电话打消了念头。
赵家出面压下了所有有关事项,还把宫昭接进赵家好好休养。
对集团,好好休养是托词。实际上宫昭进来还遭了一顿打。打完后确确实实不得不好生修养一段时间了。
皎月半分没有拦着,看着 宫昭被打,心里还暗爽。
“嘶……你们家怎么还时兴这种古代的酷刑啊……疼、疼!疼!别碰我屁股了!”宫昭趴在竹席上叫唤。
卡诺配药,配好了递给皎月,“你来吧?”
皎月却把药放在一边,“卡诺,上次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们。”
姐姐猫咪玩弄弟弟猫咪的肚皮,卡诺蹲下看两只猫玩,“我们有规矩的,不能向外界透露学院内部的消息,不然会被逐出。”
“不能向外界透露学院内部的消息——算不算学院内部的消息呢?”
卡诺顿了顿身形,叹气,“唉,六少爷,你就非得为难我么……这样好了,我就跟你说一个人,一个已经被逐出学院的人,相信他应该对你们有帮助。那个人,外号叫神算,从前是心理咨询室的人……”
……
“拔野古家居然掌握着这么大的秘密。”宫昭听完卡诺的详细八卦,感慨道。
皎月倒药,“央技肯定不会对我们透露怎么穿越回去的技术,我们只有自己找到知情的人,才能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神算,就是知情的人。
宫昭点点头,但不以为然,天南海北这么大,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找一个神通广大且居无定所的人很难。
但一个神通广大且算沙抟空的人找到他们就很容易了。
皎月在宫昭睡下后在自家花园转转时就遇到了桃树下遥望明月的蓝衣中年人,自称是拔野古山的哥哥——也就是那位神算。观其面相,黑发威严,仪表堂堂,年轻且和拔野古山有几分相似,比起父亲更像哥哥。
蓝衣男子道出央技的三条守则。
是不是这三条皎月不知道,但其中有一条就是卡诺白日里说的“不可向外界透露学院内部的消息,违者逐出学院。”
“正因为这条规定,实验部才研发出了忘情汽水,让人忘记短时间内发生的事情甚至一段时间内丧失短时记忆能力。”蓝衣男揪了揪自己的小胡子,道。
皎月半信半疑。
“若你还是不信,那我说,真正的赵咏阳已经死了,你信是不信?”
寒芒微露,蓝衣男子的衣襟连着头上的桃枝都断在地上,颤巍巍地缩成一个内八字。
“何必冲动呢,我这就可以告诉你,你为何出现于此,而监视你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你统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