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好像将心肺间的浊气吐尽,顿时感到孤立无援,心火被冷寂席卷,等着虚无的空寒穿透四肢,留下的只剩一场伤筋动骨的极刑。
“我爱他,曾隐忍半生,从前不能说,以后不必说。”明楼微笑又无可奈何地摇头:“终是辜负。
明镜知道他甘愿为人心如刀割,一时看在眼里,始终不忍:“明楼,别哭。”
☆、ch.26
一九四零年三月四日
目极千里,与子而归。三涂阑珊,魂返同行。
☆、ch.27
一九五一年一月二十一日
今天下雪了,非常冷,铅灰色的天空几乎将整座城市包裹起来。室内很暖和,我推开窗,让夹杂着冰雪的空气涌进来,我眺望远方白茫茫的林木,在那个瞬间,我好像融进了那层白雪之下,四肢在土地里生根,和所有新埋的尸体一样慢慢腐烂在那个黑魆魆的窟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