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龙赶到弗山的陶瓷厂时,耿能和林莎已经早到很多天了,他们对陶瓷厂的事有些束手无策,只能听信耿新的安排了。
两人果然带来了一百万,已经交到厂里的财务处去了,以备急用,江小龙来到时,三人便签了合作合同,江小龙接着也把自己带来的四百万交到了财务处。
江小龙到来的第二天,就让耿新派人把油压机上的模具换成了六百毫米乘六百毫米的。
过年的时候,厂里关了窑炉过年。窑炉这东西,说它是机器吧,它还真有机器常有的很多东西,比如电机、风机等等,而且数量还不少,但它又和所有的机器不一样,不是一开机运转就能工作的,需要慢慢的加温,炉膛的温度,从常温加到一千多度,称为烘炉,一般需要十多天的时间,急不得。
江小龙来到陶瓷厂的第二天,正是窑炉烘炉的第七天,清晨五点多钟的时候,江小龙在梦中被耿新拍门惊醒,他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了,不然耿新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拍自己的门。
打开门时,江小龙看到外面正下着不小的雨,耿新全身都被雨淋湿了,他一进来就对江小龙说:窑炉的瓷棒忽然出现了很多的断裂,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原因,让江小龙快去看一看。
瓷棒是窑炉的传动棒,是一种中空的耐火耐高温材料,有点像管子,一头联着传动轴,不停的转动着,窑炉工作的时候,产品瓷砖从这些瓷棒上方,从窑头传到了窑尾,经受住上千度高温的煅烧,瓷砖就烧成出窑了,这些瓷棒,由于材料的特殊性,虽然只有四五米长,小腿一样粗,却很贵,每一支三到五百元之间,在烘炉过程中,偶尔出现瓷棒断裂是正常的,但若是出现很多磁棒断裂就不正常了。
联通和林莎接到耿新的电话,已经先江小龙一步到窑炉边上了,但他们对窑炉一无所知,只能在那里站着看窑炉的操作工满头大汗的操作着。
江小龙人还没跑到窑炉的边上,就连续听到了三声爆裂的声音从窑炉里传出来,知道自己的一千多元就在这一瞬间没有了。
看到江小龙和耿新跑来,脸花得像孙悟空的工班长把很无助的眼神投向了江小龙和耿新,嘴里着急的说:“快想个办法,不然可能这些瓷棒会损失掉三分之二。”
三分之二的瓷棒废掉了是怎么概念?那相当于耿能和林莎带来的那一百万扔到了水里漂走了,水面还不动一下。
江小龙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他知道这时候不能慌乱,他现在要尽快的查出原因,然后采取相应的措施,才能保住这些瓷棒不断裂。
“咔咔”的两声传来,离江小龙不到三十米远的地方,两条相邻的瓷棒同时断裂,江小龙向断裂的瓷棒跑去,耿新立即紧追其后,窑炉的工班长和两个窑炉工立即跟着跑了过去,耿能和林莎也跟着在后面跑。
“把下面的小炉门打开。”江小龙对着手戴石棉手套的工班长说。
工班长没说二话,走上前来,熟练的把瓷棒下方的小炉门打开,一股呼呼作响的火声立即从炉膛里向外传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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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向炉膛里看去时,只看到一片通红,眼睛一阵阵的刺痛,从炉膛里传出来的热气,大有能把人炙伤的感觉。
不远处又有瓷棒断裂的声音,江小龙不去理会了,半迷着眼睛,紧盯着炉膛里看,终于他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火星在炉膛里炸开,很小很微弱,三四秒钟之后,他又看到了同样的一幕,他好像明白了怎么,让工班长把小窑门关上。
“抽风机开着么?”江小龙虽然听到了抽风机在响,但他还是问了工班长一句。
“开着,小流量级风。”工班长很专业的回答了江小龙的话。
江小龙想了一下,又问他:“这几天都开一样大么?”
“对,都一样。”
江小龙点了点头,他心里肯定了工班长的做法没有错,但那是在常态之下,昨天晚上下了一晚上的大雨,现在雨还在继续着,虽然没有上半夜里大了,但这样的长降雨时间,他们操作无疑出现了错误,他对工班长说:“让你的人把窑头和窑尾的通风口挡一挡,然后把抽风机的风量开到最大。”
工班长大惊,看着江小龙的脸说:“老板,这样行吗?弄不好整条窑的瓷棒就会全部报销!”
“不行,不能开大风,立即调小火,挡入风口!”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大家回头看去时,看到张吉厚正气喘吁吁的向窑炉跑来,一边跑嘴里一边喊。
工班长看了看江小龙,又看了看张吉厚,眼睛里满是疑惑,分不清是听谁的好,毕竟这一操作之后,会是怎么样的结果,谁也不知道。
“小伙子,谨慎啊!调大风力,只需要扭动一下旋钮,但这小小的力量,可能就是百万元打水漂!”张吉厚站在了江小龙的面前,顾不上喘气,着急的对江小龙说,他从窑工干到老板,还从未这样操作过,他的心里为江小龙捏着一把汗。
刚才车间主任感觉情况不对,立即就给他这个老窑工打了电话,他几乎是半光着身体从家里跑出来的,上了车后一边开车一边穿衣服,一到厂里就跑进车间来了。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现在无论用怎么方法,都有可能保不住这些瓷棒了,别犹豫了,去吧,按我的方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