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叹息:“动手吧。”苍老的背影在窗外闪进来的雷雨中显得有些落寞孤寂,仿佛天地间那些不容人过问的悲凉结局。
江树暗抽一口气,看看自己的主子张展,张展一脸阴暗,仿佛隐忍着痛苦,手心滴的血在地上凝固,点点斑斑,点缀的是再也找不回的记忆,他低头看看手中的长剑,按住剑柄的手却是颤动不停。
江树眼睛都有些红了,他低低的唤了句:“爷?”
张展整个颤了下,按着剑柄的手却是动也没有动。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接着“哄——”的一声响雷炸开。
这般的季节这种响雷倒是少见,江树吓的一惊,到嘴的声音硬生生的吞了进去。
雨飘进来,打在三人的脸上,凉凉的,却没人在意。
门边呢突然一声冷笑打破了这般沉默:“下不去手,我帮你。”
☆、30(回忆)
话音未落,剑出鞘的声音在耳边炸开,一阵恶寒侵透心脏直逼而来,让人毛骨悚然的惧意从脚底升上心头,孟老的回身的动作停在那里,江树回过头来看时哪里还有脑袋,只有一个无首的尸体挺直的往后倒去,血如柱的喷洒出来,溅了江树和张展一身。
一阵血腥散了开来,江树打个冷战,有些魂不附体看着面无表情走进来的紫墨,空洞洞的眼睛里仿佛只剩下惊恐。
紫墨将剑重新插进张展的剑鞘中,看着张展出神的表情,丹凤眼轻轻眯起,声音随小却若千年冰莲般冷硬:“没有人能威胁住我要的人”指尖划上张展的眉眼,最后一句话阴狠的如同地狱的绝音:“哪怕死人也一样。”
张展虎眼此时一点光彩也没有,浑身抖动如落叶,眼无焦距的看着紫墨好一会,突然转身夺门而出闯进雨中,门外响起压抑的高呼声,接着马蹄声响动,嘶鸣夹着雷声,渐渐消失在远处。
紫墨眉头轻皱,人跟着就追出去,身后突然有人拉住他。回头一看,江树脸色苍白尚未恢复,眼睛却是通红一片:“紫公子,让爷发泄发泄吧,必经江老和孟老都是他最尊敬的人,毕竟谷主什么也没有了……”
无论有没有血缘,这些从小到大看着自己长大的人突然就没了,曾经尊敬的,曾今羡慕的都成了可笑的虚影。虚影……一直没有存在过……
夜色渐渐浓厚,毒谷这几天的血腥味似乎还能充斥的周围,吸气,吸进去的是一股股死亡的气息,即使躺着也是惧意的难眠,偶尔闭上眼睛,醒来的时候却是一头冷汗。
这个与世无争的地方,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充斥着死亡让人窒息的地域了。
黑暗中的人目若针尖,冷飕飕的却是精光一片,那人从窗边走过来,手中一把折扇轻轻挑起床上那人的下巴:“我可曾说过,你是有些可爱的?”
“该死!”浓烈暗哑的咒骂响起,张展一把将那人扯倒翻身压在床上咬牙切齿道:“你真是该死!”说吧,头已经低下去覆住那人的薄唇,如同炽烈的火般,突然炽烈的燃烧起来,却无法限制,怒火统统化为了一股浓烈的情欲,只想狠狠的在那人身上烙下自己的痕迹!
“你!”张展喘着气,烧着yù_wàng的眼如同夜下星辰,闪闪的泛着惊讶:“你……他娘的呢把穴道给我解开!……”
紫墨翻身将一动不动的张展压到自己身下,嘴角扯过一个冷冷的弧度:“不自量力的人,我早就说过,我,是你的主人。”
“你……”
“你认为你那三脚猫功夫能打得过我?”紫墨手指划过那人的领口,轻轻一抖,便露出一大片肌肤来,一双水剪影中一片火焰闪过。
张展脸都黑了一片,一句怒吼还未来得及出口,嘴巴却是准确的被上面的低下的绝美的脸给封住了。
张展有些发愣,这几天的事故,唯有此时都渺小的让人淡忘,只剩下窗缝里漏进来的月影,把那人的照的如同梦境,冷硬的线条上隐藏着淡淡的关怀和宠溺,唇上的辗转吸允,将窗外的秋雨隔在了窗外,张展这才感觉到丝丝的暖意来,这点点的暖意渐渐成了燎原大火,烫的张展脑袋有些成糊状物了,不觉的一声轻哼呻吟出口。
紫墨停了下来,抬了头只瞧着双唇微肿的张展,拇指划过刚刚自己舔过的嘴角,薄唇渐渐的勾了起来,却笑的身下的张展阴黑了一张老脸:“蠢物!你他娘的给我滚!”
“我若走了,谁给你解这穴道?”紫墨依旧带笑的语气,另一个食指轻轻按住自己的唇角,似在回味的叹道:“男人的唇,味道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说着手已经不老实的顺着胸膛往下面划去了……
“他娘的!”张展暗红了一张脸,恨不得将眼前的人一掌拍碎在自己床下:“你给我解开穴道,别给我耍着阴的,是男的就比一比,他奶奶的,谁输了,就他娘的乖乖躺在下面让他上!”
紫墨眉毛一样话中的笑意更浓:“哦?”
明明知道中了别人的激将法,可看着那人的笑意,不禁整张脸都要涨了起来,说出去的话就似泼出去的水一样,张展只能一边暗骂自己怎么会蠢到中那人的激将法,一边咬碎了一嘴的银牙,恨恨道:“君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吧,虎眼圆瞪脸往一边一摆,大有上了刀俎的壮烈意味。
可是等到了半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