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正宗的南方水乡味道很合江流的口味,唐家祥看他吃的好也高兴,叫服务员又加了几个菜。坐在乌篷船里,听着水声吃饭,两个人都是初体验,江流看上去心情不错。
唐家祥忍不住天真地问:“喜欢吗?”
一闪即逝的笑容,江流轻声回答:“喜欢。”
能看到他笑,这样的机会太少了,唐家祥可耻的石更了,喝了一大口冰水准备浇灭谷欠|望。
吃过饭,又在一楼的咖啡厅里坐了会儿。江流用几句简练的挖苦和建议来回复唐家祥生意上的牢骚,但对自己的近况只字未提。以往就是再少,他也会说的,哪怕是学生上课睡觉流口水这种小事,他也愿意和唐家祥说说。然而今天,一句也没有。
只多带了一个基础课,一周两节,算不上辛苦,但感觉江流整个人非常疲惫。
“我送你回去吧,今天早点睡。”
他看到了江流眼中闪过一丝不安,继而听到他说:“不用,我今天不回去。”
唐家祥一直在思考“江流为什么不回家”、“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等他认为十分有意义的问题,差点漏听了江流之后那足以让他激动得夜不能寐的请求。
“你家有人吗?能让我住一晚吗?”
等到半夜十一点,也不见江流回来,玉珍实在害怕的不行,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虽然他跟自己交待过了不回来,没想到就真的就不回来了。
玉珍用江流这里的电话小心地给远在平阳的家里拨了一个电话,听到了儿子熟悉声音,与家人分别多日的思念之情涌上心头,她抹抹眼泪。
下火车的时候集体打了一个保平安,这是她离家后的第二个电话。
事无巨细地把儿子女儿丈夫的情况问了个遍,儿子终于不耐烦了。
“我让姐来跟你说。”福生放下电话。
女儿就耐心多了,今年刚升高中,建国工作忙,是女儿一直帮着她操持家里的事情。
“妈,长途贵不贵?没事儿就别打了,这边一切都好,您那边怎么样?”
“妈挺好的,遇见熟人照应,别担心了。”玉珍情不自禁地说起了这边的事。
“那太好啦!爸前几天还说,怕您到那边不适应呢,这下好了。”
“你爸呢?”玉珍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
“他去主持防火演习了,得一家一家客栈的安顿,估计要到夜里了。”又想起什么,女儿又说,“前几天爸还念叨,说是有个什么上传下达的文件找不到了,要问您,我也记不清具体的了。”
“没事,你别管他,丢三落四的,找不到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