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启搂着她哄道:“你真是的,不是说让你等我回去再商量吗,你怎么自己跑来了,幸亏我回来的早,不然多危险!怎么样,肚子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
“嗯,疼的,检查一下也好。”白小曼得意的用眼角余光扫向张秀萍,往赵明启怀里靠得更紧。
赵明启听说她肚子疼,也顾不得找妻儿算帐了,一迭声吩咐司机备车,风风火火拉着白小曼去了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教训
九六年的春节赵刚家里笼上了一片阴云,赵刚的父亲赵明启已经公然离家,住到了情人白小曼家里,最后留给这个辛苦建立起来的家的,只有一张签了名字的离婚协议书。
张秀萍拿着那张薄纸久久无语,最后只冲赵刚笑笑,说吃饭吧。
那天正是大年二十九,赵明启离家的日子,赵刚是看着他走的,从自己屋子的窗户里,一直看着他的背影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直到在一片暮色里消失不见。
赵刚说不清他当时的心情,他没想到他到如今还会对父亲有如此复杂的感情,甚至有一瞬间他想冲下楼去留住他,让他别走。此时的赵刚才明白原来他对这个家的感情,比自己想像中的要强烈得多,他留恋,想念,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个家曾经带给他的温暖。
然而去者不留,赵刚也没有回天之力。
过年就要有个过年的样子,张秀萍竭力为赵刚营造着与过去无差的喜乐氛围。她早早就从公司回家,拉着赵刚采买年货,布置屋子,红通通的挂饰和彩灯闪烁冲散了一点阴郁,只要刻意忽略餐桌上男主人位置上的空白,这个家与从前并无差别。
赵刚感动,心疼起母亲来。那张脸上的笑容太灿烂,总让他想起重生前的林枫。那时的林枫在他面前也是这样笑的,未达眼底的笑容,夸张到做作的表情,赵刚奇怪他竟然要重活一回才会发现那笑容是痛苦的假面具。真是够迟钝的。
赵刚第一次体贴起母亲。他对深夜里独坐发呆的母亲说,“和他离婚吧,别顾及我,也别理会这个家。只为了自己,离婚吧,妈妈。”
张秀萍听后惊讶了很长时间,真的是惊讶盖过了一切类似于欣慰、感动的柔情,她盯着赵刚好久,才蹦出句话来,“你是我儿子吗?”
赵刚点头,说我是。
张秀萍才愣愣地也跟着点头,说,妈会好好考虑的。
这事过了一段日子,张秀萍才跟赵刚玩笑似的说起,她说赵刚当时脸上的表情温柔得吓人,她一瞬间以为儿子被魔鬼偷换了灵魂。
赵刚不知道他的灵魂重生是不是魔鬼的杰作,不过他感谢这次重生的机会,不是所有人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的,他能拥有,就该加倍珍惜。
赵刚从来都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家里最近不太平,他脸上挂像儿,陈圆多精明一人,一眼就看出来了。问林枫,林枫不说。陈圆就直接找赵刚套话。
赵刚那么个大大咧咧的人,对这些事一向不细心,何况问他的是陈圆,他更没防备。三问五问,陈圆就把赵刚家的事套问得差不多。
陈圆听完就愤怒了,这什么混蛋爹,他为赵刚和他妈妈报不平。
去叶思晨家玩,陈圆就找叶思晨说了这事,他哭着说,“没爹的孩子苦啊,叶子哥,我姑姑就是一个人带孩子过,可难了,我表妹因为没爸爸在学校被人笑话,常找我哭来……”
叶思晨听了赵刚家里的事,半天都没说话。赵刚最近几次来他家,都没把这话露出一点半点。于是叶思晨也愤怒了,为赵刚拿他当外人,这么重要的事居然瞒着他。
叶思晨暗地里派人去查了白小曼家的住址,查后才知道原来赵刚的爸爸已经离开家,搬到白小曼家住了,两个人早以夫妻相称,附近不明就里的邻居都以为他们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呢。
这彻底激怒了叶思晨,物伤其类,没法不生气。
叶思晨从赵明启身上看到了他亲生爸爸的影子。那个男人是不是也像赵明启一样,在什么地方和别的女人fēng_liú快活,压根不会想到在这个破旧的老楼房里还有被他抛弃的女人和儿子在痛苦里挣扎。
叶思晨问陈圆要不要教训一下白小曼,陈圆立刻跳起来说要,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就是欠收拾。
两个人商议好了,也没惊动别人,找了个没人的午后,偷偷摸到白小曼家。
白小曼家住在城郊,这里是新开发的别墅区,入住率还不是很高,保全系统也不到位,叶思晨和陈圆轻轻松松的就躲开了安保人员,混进了小区里。
找准位置观察了一下,确定没人以后,叶思晨撬开屋门,悄悄潜了进去。
白小曼家住的是复式小洋楼,落地飘窗前是个精致的小花园,通往二楼的转角楼梯上铺了厚实的羊毛地毯。
陈圆进来后就有点心虚,探头探脑小心地跟着叶思晨,参观了一下屋子里的摆设格局后,明知没人,陈圆还是压低声音问:“叶子哥,怎么办呀?”
“什么怎么办,砸!”
“啊?砸什么?”
“废什么话,全砸!”
叶思晨绰起简易吧台前面的吧凳,狠劲朝酒柜砸去,一声巨响,酒水玻璃渣乱溅。他转身又奔沙发后面,电视、音响、挂件,一通狠砸。
陈圆彻底傻了,瞪眼看着。
叶思晨一路砸得痛快,正要上楼,大门响了,白小曼进来就是一声尖叫,“来人啊!抓小